大長老掀開袖子,手臂的毒線的確短了許多,可是兄弟們痛苦的表情,以及痛不欲生的哀嚎聲又是擺在眼前。
可哪怕如此,他依舊不願意相信清越就是凶手。
就在剛剛,他可是解開了困住毒人千年的厄運啊。
大長老咬牙,抽出了腰間的令牌,“我看誰敢動手!
看到這個令牌四周進攻的毒人慢慢停了下來。
這是父皇的令牌!
公主憤怒極了,“大長老,你這是想要包庇罪人!對得起父皇的信任嗎?”
大長老沒有理會公主,難以置信望向清越,“大人,為何這次聖水沒有作用呢?”
清越平靜地道“你若相信我,就再等等。”
在兩人說話的關頭。
一個手中拿刀的侍衛,接過公主的眼神後,朝著清越慢慢靠近。
清越麵向大長老,沒有感覺到身後的異樣。
眼看大刀就要刺入的身體,公主嘴角提前上揚,從小到大隻有我搶彆人的東西,沒有彆人敢搶我的東西。今天必須是你的死期。
下一秒,突然變了臉色。
大刀卻被一隻手一把握住,“哢嚓——”
聽到聲音兩人回頭,握劍的,正是剛剛吐血阿勒。
阿勒徒手就將武器折斷,緩緩站了起來,朝著清越行禮,“大人,受驚。”
清越抬手示意無礙,詢問道,“感覺如何?”
阿勒撩開衣袖,手臂上的毒線已然消失,眼中滿是感激,“多虧了大人的聖水,積攢體內已久的毒素已經吐出。”
地上的一個個長老也慢慢站了起來,撩開衣袖,手臂上的毒線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當真不見了!”他們眼中跳躍的欣喜。
方才大長老手中的毒線減退,他們還是沒有感覺到真實,直到這一刻,心終於落地。
二長老激動的想要抱住清越,卻被阿勒一掌推開。
阿勒“大人喜靜。”
清越瞟了一眼阿勒你又知道了。
公主看到這一幕,表情震驚,“不,不可能,我明明——”
清越轉頭看向她,眸色加深,“你是想說,明明在碗放了毒藥,他們為何會沒事?”
“你怎麼——”差點說漏嘴,公主趕緊閉嘴,明明自己做的很隱蔽啊!
“本尊不僅知道你放了毒藥,還知道你是在何時放?
在大長老喝下水後暈厥時,你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長老身上,於是投入了毒藥。
可是你沒想到,本尊製的水,能解百毒。”
毒人公主啞口無言,眼神微微瞥向幾位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老。
他們的眼中全是失望與悲傷。
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
被她喂下水的毒人,突然口吐鮮血不止,接著四肢抽搐。
公主死不悔改,“彆以為就你能行,我的毒人還未死,證明我的製的水也沒任何問題,我們最多打成平手!”
清越走到這個吐血的毒人麵前。
隻要他身死,就能證明公主沒有製出解毒的水。
師兄也能救出來。
可當真要用一條性命,來打一場賭嗎?
空間中很久沒說話的褫邪,突然開口,罵道,“二貨你該不是想犯傻,救他吧?”
羲禾“清越,他中毒已深,你救不了他了。”
清越猶豫了。
她所受到的教育,承儒釋道三家,儒家入世,厚德載物,濟世利人;佛家出世,慈悲寬厚,放下自在;道家超世,靜心恬淡,自然無為。
三家看似矛盾,實則相互補充。
清越仿佛進入了無我之境,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竟然天道至上,三千大道任取一道皆可通法。
殺伐為魔、救世為佛,那是否允許以菩薩心腸,行殺伐之道呢?
都允許傻逼戀愛腦出現了,特殊的道自然也能存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