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扇！哥哥對不起你，哥哥對不起你！”
清越對於陳成的嘶吼無動於衷，冷冷出聲，“最該死的人不該是你麼？”
陳成扭過頭，憤怒地瞪著清越，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他小心將阿扇放在地上，從身後抽出一根棍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坑害我親妹。”
“你應該清楚，是誰逼得阿扇不得不死。”清越反問道。
“自然是你！”陳成悲寂嘶吼，“若非你的教唆，阿扇怎麼可能自儘！她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
清越直直瞪著陳成，他到底是因為阿扇的死而傷心悲憤，還是因為左膀右臂被卸掉，無人成為他的助力而憤怒。
她突然說道，“城主的‘兄弟’是你斷的吧。”
她注視著憤怒的陳成，想從他的神色中找到一絲懺悔，找到不殺他的理由，可陳成的臉上是更多的是疑惑和悲痛。
她放下褫邪，一步一步逼近陳成，越來越近，壓迫越來越強。
陳成皺眉，突然目光一閃，表情震驚，“你是如何知道城主不全的？莫非，是你殺了城主？！”
清越繼續，“嗬嗬，你自以為是，覺得城主沒有那根東西就不會傷害到阿扇，所以你將她送去書房，根本不擔心城主會做些什麼？”
在兩人距離不過一米時，清越突然上前一步，一腳踹上陳成的胯中。
陳成根本沒想到清越會突然上前，行這般不講武德，猥瑣下流的招式。
一瞬間，痛得他瞬間蜷縮在地上，冷汗直冒，咬緊牙關不讓痛苦的嘶吼聲漏出。
清越沒做回答，反而語氣慢條斯理抬腳踩在他的臉上，“哦。是不是阿扇還要感謝你，感謝你保護了她的清白？”
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一點都沒有生氣，可踩在陳成卻感覺到，臉上的腳要把他的骨頭都踩碎了一般。
他憤怒地掙紮，舉起手中的棍子想要反抗，語氣卻有些疑惑，“你在說什麼？”
清越漫不經心地笑著，突然表情一轉，”老子是說，斷了你的子孫根，把你丟青樓去做鴨，試試。”
她抬腳踢掉陳成手中的棍子，腳尖一勾，就奪走了他的武器，掄起棍子就開始打，看上去重實際卻不傷要害。
打了一百棍，清越冷靜下來，她看著地上被打暈的陳成，又看了看阿扇的屍體。
對著空蕩蕩的周圍，冷冷道“彆裝了，我知道你沒死。”
“嘻嘻，嘻嘻，”安靜的密道內回蕩著小孩兒的空靈的笑聲，遠處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
本來已經氣絕的阿扇緩緩站了起來，頂著滿臉的血汙，笑得詭異，她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難道是我的故事不夠慘嗎？還是我這哥哥說漏了嘴？”
清越看向密道的黑暗之處，抬手指著密道的入口方向，“那裡應該會走出第二個‘陳成’。
你的故事編的很好，陳成也根本看不出破綻。可是有一點，你沒有想到。”
阿扇好奇地瞪大眼睛，“什麼呢？”
“第二次循環，‘陳成’殺了我，他的實力可不是地上這個暈倒的陳成可以相提並論的。
能輕易掏出心臟的，重點！那貨腦袋都能旋轉一百八十度，他媽的怎麼可能是正常人，”清越捂著胸口，對於被掏心而死這種死法，非常不滿意。
早在死之前就想通了，第二次循環在街道上遇到的那個人，以及在書房遇到的人，根本不是兩個人。
當時她就猜測，很有可能有兩個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