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得救
李百川心頭的緊張和驚慌不易察覺地爬上了他的頸椎，使得他僵硬的微笑顯得更加勉強。
“許大人言之鑿鑿，是將我視為犯人？”李百川儘力保持著聲音中的平穩，“你我皆知，北疆城之事錯綜複雜，未經證實便急於下結論，恐怕……”
然而，在他試圖轉移話題之際，許硯清輕輕揮手打斷了他。他的眼神銳利如刀，直逼李百川“李大人，不必多言。我來此並非為了聽你的辯解。”
李百川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的心跳加速，但麵對許硯清的逼迫，他仍然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靜“許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許硯清的聲音冷冽，“我要蕭正南的下落，以及你在黑狼幫所扮演的角色。”
李百川的臉色一變再變，他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許大人果然名不虛傳。”
許硯清聞言，微微一笑“李大人這是不打算繼續裝了。”
李百川冷笑一聲“對一個死人，自然不需要。”話落，對著屋外一招手，便見一群黑衣人立馬衝了進來將許硯清圍住。
被黑衣人圍住的許硯清依舊神色不變，他單手輕撫腰間軟劍的劍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光。"李大人何必呢？"
李百川看著許硯清，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許大人，你太低估了這北疆的局勢。你以為你能翻起什麼風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許硯清卻不為所動，他淡淡重複“死期！”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許硯清身旁，手中的長劍舞動間，黑衣人紛紛倒下。
李百川還未反應過來，一把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反應過來不由地大驚失色。
看著李百川的神色，許硯清勾唇一笑“李大人此時的表情，可真實多了。”
"許大人！"溫良打了個招呼，就冷冷地注視著李百川，任由劍尖輕觸對方皮膚，透露出致命的威脅。
許硯清微微點頭，轉頭對李百川說道，“李大人，你說還是不說？”
李百川的臉色蒼白至極，之前的自信與殘忍全然消失不見。他感受到金屬貼膚的寒意和死亡的逼近，“許許大人，誤會這都是誤會。”
“誤會？”許硯清挑眉，“這誤會可真是致命。”他緩步走向書桌，從其中抽出一份信件遞給李百川。“你該認識這上麵的印章吧？”
“現在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北疆城中荼毒百姓、操控黑市。而你，李百川，被指為幕後主使。”
麵對如此無法反駁的指控，李百川再也保持不住。他退縮幾步，渾身開始顫抖，“我我願意交代所有……隻求饒命！”
溫良收劍，並未徹底放下防備。而許硯清則繼續說道“我們自當取得證據後彙報朝廷定奪。但現在你要先告訴我蕭正南的下落。”
被逼入絕境的李百川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信息——少不了其中摻雜著謊言與真相相間。“他……他就在城郊……一座廢棄舊館裡！”
許硯清接過信息，並沒有立即撤退。“希望你沒再次說謊。”說完便吩咐人將李百川押送到總督府，而他則和溫良匆匆趕去李百川所說的位置。
許硯清與溫良輕身快步地穿過北疆城的鬨市，速度之快幾乎和風雨交加時的斜雨相媲美。行至李百川所指的廢棄舊館時，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月亮在厚厚的雲層後麵若隱若現。
這座荒棄多年的建築被藤蔓和野草肆意覆蓋，一片孤寂淒冷之態。溫良握劍率先進入內部，在他們進入後不久就聽到了微弱的呻吟聲。
蕭正南就像一隻陷入了獵人羅網中的遭到困墜的大鳥，雙手雙足都被粗魯地捆綁在潮濕而發黴的木柱上。他頭發散亂，衣衫襤褸，身上帶著傷口，看起來已是疲憊至極。
“蕭正南！”許硯清見到蕭正南時急切地喊出聲。溫良小心解開繩索；隨後許硯清將自己外套覆上他身，“還好趕得及時。”
蕭正南雖有些意識模糊但認出了來人。“硯硯清……你可算是來了，我差點以為要交代在這兒了……”話語吞吞吐吐。
“都這樣了，你就少說點話吧！憋不死你。”許硯清一邊檢查他傷勢一邊安撫道，“你暫且稍作休息，我們馬上帶你離開此處。”
在許硯清仔細檢查了蕭正南的傷勢後，許硯清發現他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使得他的呼吸微弱且皮膚呈現不自然的青灰色。
許硯清見狀，立馬明白過來，如果不立即找到解藥，蕭正南恐怕無法撐過今晚。
“溫良，看來他被下了毒。”許硯清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急迫，“拜托你先帶他回去療傷，我去尋找解藥。”
溫良沒有推辭，立刻點頭，背上蕭正南便離開了。
許硯清在兩人離去後，轉身對著破屋的房頂出聲道“看了這麼久，不打算出來一見嗎？”話音剛落，荒廢舊館的角落裡隱匿的影子終於分離出人形。一名黑衣人從陰暗中走來，披著夜色的鬥篷讓他幾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許硯清，你果然不簡單。”黑衣人脫口而出，聲音低沉而略顯粗啞。“不過我觀你並無內力，是怎麼發現我的？”
許硯清沒有回答問題，隻是直視對方，“給我解藥。我告訴你。”
黑衣人無聲笑了笑，並不拒絕，“果然有意思。”說著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遞給許硯清。
許硯清接過之後便轉身準備離開，但還是停下詢問“前輩，為何要幫助我？”
黑衣人隻是擺了擺手，“彆急，這個問題，下次再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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