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哪個隊的!?”女人的槍口使勁頂了兩下腦門問道。趙子昂嚇得舉起胸前的工牌回道
“我我是新來的!認不清道,走錯路了!哥幾個彆嚇我!”
“少廢話!”女人抓起他的左手,瞄了眼手腕上的條形碼,然後一把拽掉趙子昂的工牌,一個弧線扔到黃浩邈的手中。他臉上依舊笑著,舉著工牌上的照片,跟趙子昂的臉放在一排對比,微微點頭道
“哦,趙正幽?鐵文閣的人嘶,感覺好怪啊,施絡,你見過他嗎?”
黃浩邈眉頭一皺,眼前的男人給他一種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看這這張臉總感覺認識,但又認不出來。趙子昂的變化很大,末世前他是個非常富態的小胖子,帶著個眼鏡。現在的他身型消瘦,臉也小了一大圈,黃浩邈認不出來這個‘死人’了;說有點熟悉是因為他還隱隱有一點當初被刺殺時的記憶,但那時趙子昂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穿著風衣黑褲,也不是現在這個頂著個安全帽的工人裝,真是有點弄得他心裡怪怪的。
“嘖,我也感覺有點怪,有一點點像之前張埔合刺殺你的一名手下?”拿槍的施絡也有些迷惑。
“哪個?他姓張的刺殺我好多回了,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你說明白些。”
“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我也不確定。”
很顯然,二人把自己心裡模糊記憶中那次趙子昂的刺殺,當成了張埔合的手筆。
趙子昂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他知道張埔合的事情,但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三方都不清楚這個美麗的誤會,他隻知道一頂大帽子要扣上了,趕緊出言撇清關係
“姐,我不認識那個什麼張埔合,我就是剛來的幸存者,我叫趙正幽,本地人,前幾天跟我媳婦兒剛進來,分到鐵經理手下,在3號實驗工地乾活做瓦匠,每天10個工分,我媳婦兒8個工分,這在工地裡每天都是有記錄的!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趙子昂說的這些,全都是事先背好的台詞,沒有一句真話。
“是嗎?嗬嗬,你說的這些誰能證明?小子,方才剛死了個重要的人物,城內任何可疑的人都有通敵的嫌疑,你不要怪我們警惕。忠奸真偽,你自己說了不算,等憲兵到了,一查便知。”
見沒有糊弄住,趙子昂看著眼前的生死仇人黃浩邈,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心裡的殺意越來越濃。他是絕對不可能等士兵過來的,來他就完了。
“哎呦,哥幾個怎麼不信呢?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情勢危急,前狼假寐,趙子昂順勢跪在地上求饒,借此將額頭跟槍口挪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他的臉上眼看就要哭了出來,可心裡已經開始準備動手。
趙子昂從來沒有試過,自己體內蟲玉能力的極限(其實有過,就是被眼前這個女人開槍瀕死的時候,不過那時他被蟲玉操控了身體的控製權,所以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了)。末世這些日子,他就像一名偷到傳國玉璽的盜墓賊,生怕自己的秘密被被人知道。但現在,他到了不得不行動的時候。
在他的腦海中,自己的臉頰上會瞬間布滿鱗片,然後他會一歪腦袋,避開脖頸的致命傷,雖然子彈會洞穿他的脖子,但憑借自愈的能力,自己應該還有戰鬥的能力。隨後鱗片會蔓延到手臂胸口,食指長出尖銳的指甲,他會伸手將頭頂的槍口直接捏癟,然後再硬抗幾槍,抓住女人的脖子擋在身前,直接衝上去跟他們纏鬥,憑借自己的速度,隻要能先擒住黃浩邈的話,大事尚可為!
眾人看見跪在地上沒有威脅,心裡都放下了警備,全然不知,他現在已經腦海中演練著如何殺死他們,就聽黃浩邈隨口說道
“唉,這內城都快被張埔合漏成篩子了,本來還想帶你去實驗室裡逛逛呢,聽說又實驗出一種解藥,夠嗆能看到了。”
施絡聽完,一撇嘴角“找我乾什麼,怎麼不找你那個小女朋友,她肯定愛跟你去。”
黃浩邈笑道“我把她支走了,她有個親戚在學生會那工作,我讓她去溝通溝通關係。”
施絡聽完,一翻白眼“不就是她那個表姐嗎,還親戚,渣男!”
黃浩邈一擺頭“嘖,絡絡,跟你聊工作呢,發什麼脾氣。”
施絡“我沒生氣,還有彆叫我絡絡!”
“好好好。”
趙子昂聽見二人的對話,心裡一緊,握緊的拳頭緩緩張開,放棄了反擊的打算。
學生會?表姐?糜勝男嗎?原來駱貞琪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