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紀遼要哭了,他太累了,手都快廢了。
他倆都是雛,沒經驗,靳隨狂躁得要把他揉碎了,偏偏不得其法。
紀遼倒是看過小片,但也沒實踐過,看到靳隨的家夥,他慫了。
最後紀遼用手,用腿給靳隨解決。
直到一切平複下來,紀遼已經累得手指都不能再動一下了,喉嚨也啞得說不出話來。
艱難地喘息著,想到剛才自己狼狽的樣子,沒忍住偏頭在那人的鎖骨上泄憤地咬了一口,堪堪咬在那一粒紅痣上,將它咬得更殷紅。
他現在就像一條脫水的魚,失了力氣,連咬人都是軟軟的。
不像在咬人,更像是在舔,癢癢的。
靳隨任由他咬著,慢慢平息著自己的氣息,放在紀遼腰上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像在安慰,也像在回味。
兩人沒說話,對於這樣的場景,多少有些不知怎麼處理。
紀遼倒是挺看得開的,一夜情而已,他也不會拿這個事來威脅靳隨,至於靳隨……
也不知道他藥勁過了會不會惱自己,說到底,有人給他下藥,也是給他準備了美人的,他不確定靳隨是不是更願意和美人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
他不想讓這樣難堪的事發生,在靳隨睡著的時候就溜了。
這亂世,人各有命,一朝分彆也有可能是再也不見了,管他呢。
一晌貪歡足矣。
門外的王大隻看到一個藍衣的姑娘麵紗遮麵開門就跑了,他沒搞清楚狀況,以為是公子攆的人,不敢攔人。
他們一個時辰前已經到了,帶了三十個親衛等在門外。
敢給小公子下藥的縣令已經大喊冤枉地被押走了。
然後就尷尬了,他們在門外聽著裡麵的動靜,一時進退難擇。
敲了敲門,立即被靳隨的一聲滾喝退了。
但他們哪裡敢再離開他身邊半步?
一時不察小公子就被下了藥,要是再失職他們可能腦袋不保了。
隻得退出院外,稍遠等著,能聽到動靜,但聽不清。
確保人安全就行。
這會姑娘跑了,王大和郭中行立即進去伺候。
靳隨的藥性沒過,郭中行施了針喂了藥,才穩住。
靳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他們“人呢?”
王大以為是問下藥的人“都關起來了,等公子發落!”
關起了?
隨即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下藥的人,他沒好氣地說“我說的是我房裡的人去哪裡了?”
“哦,那姑娘她已經跑了。”王小小擦著頭上的汗水,看來不是爺攆的人,他又錯了。
“姑娘?”靳隨愣了一下,他記憶有些混亂,他記得看到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姑娘,那姑娘說她是紀遼……
那眉眼確實有些像紀遼……
找不著人,他就先找給他下藥的人去了。
這些紀遼不知道,他已經帶著方常幾人出發往田陽縣了。
方常會趕騾車,所以他們帶走一輛騾車。
備了四天的水和乾糧就出發了,一路上紀遼都沉著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夥都以為他是擔心路上出狀況,都不免提高了警惕。
騾車是選了個有車廂的,適合趕路,車裡是吃食和羅氏母子。
方常駕車,紀遼坐車架上,江小川坐在車廂後邊空出的一小塊木板上,這是後來紀遼要求加的,方便後麵有個人防守。
紀遼身上不太舒服,就靠在車門上休息。
靳隨這狗東西,體力太好了,兩人雖然沒到最後那一步,可也真的轟轟烈烈,乾柴烈火。
難怪聽人說過,雛碰不得,沒技術還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