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陸晚李翊!
李翊知道,陸晚從宮裡出來後,就忙著酒樓開業的事,她時間那麼緊,那裡還有空閒會去逛廟會?
想了想,他對長亭道“你派人去查一查,城隍廟那裡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長亭應下退出去了。
他剛走,曾少北就帶著兩個下人,抬著一箱東西走了進來。
“這裡麵就是你要的史舟山,還有史家人的所有卷宗了。”
曾少北揮退下人,打開箱蓋,裡麵整整一箱子的卷宗。
李翊涼涼掃了一眼,嗯了一聲應下了。
曾少北到他麵前坐下,自顧倒了一杯茶喝下,好奇道“你不急著找那日長街上的黑衣人,也不去抓刺殺劉大的凶手,怎麼反而查起史舟山和史家來?”
還鬼鬼祟祟的不直接去大理寺查,反而讓他將這些卷宗偷偷搬到他府裡來,著實奇怪!
李翊闔著眸子淡淡道“本王得到消息,當年許家村一案與史舟山有關,而他正是當年陪同我父皇南下微服私訪的大臣之一,估計許家村一案的真正黑手是他。”
曾少北瞬間明白過來,道“所以你要查他的舊案,找出當年他下手謀害許氏父子的原因?”
李翊勾了勾唇,冷聲道“他是朝廷大員,而許家父子隻是一個小山村裡莫不見經傳的平頭百姓,他要對他們下手,要麼就是單純的想討好父皇,要麼就是利用此事,達成他另外的目的。”
“但若是單純的想討好父皇,他應該會與母妃套關係,走得很近。但這些年來,史家與母妃並不親絡,所以本王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曾少北明白過來,卻道“但史舟山此人,身家很清白,自我接手大理寺來,從沒看到與他有牽連的案子,乾乾淨淨。”大風小說
李翊眸光微沉“你接手大理寺才幾年?這些年沒有,不代表他以前沒有。”
史舟山貴為當朝太傅,這樣的人,底子豈會是清白的?李翊自是不信的。
曾少北咂舌道“你還真彆不信,我先前因著好奇,特彆去查了他的檔案,莫說近十年,就是近二十年、三十年,大理寺都沒有他犯案的記錄,連被牽涉其中的案子都沒有。”
聞言,李翊神情凝重起來。
他深知弄權者,在權力的爭鬥中,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清白無私,所以他也絕不會相信史舟山會幾十年如一的廉潔無私。
而史舟山家底這麼清白,反而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行事太過周密,不讓人抓到他的空子。
曾少北也深諳這個道理,又道“如果當年許家的舊案,真的與他有關,隻怕這麼多年過去了,殿下也很難從他身上查到什麼了。”
李翊不以為然道“凡事做過,必留痕跡,他身子乾淨,不代表整個史家的人都乾淨——你從這些卷宗裡,將二十六年前的卷宗找出來,不止是他的,還有所有史家人的。”
曾少北剛剛喝下一口茶,聞言,著點嗆到。
“殿下,你也體貼體貼一下下官罷。我剛剛沒日沒夜的替你找出這些卷宗,飯都沒吃了一口,你又來?”
李翊瞟了一眼他手裡的茶杯,涼涼道“喝了本王的茶,卻不替本王辦事?”
曾少北連忙扔下杯子,氣罵道“你真是小氣,喝你一口茶,就要替你賣命。”
李翊“茶你已經喝了,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曾少北氣不過,又拾起茶杯給自己倒茶“既然如此,我就多喝兩杯,不然太虧了。”
李翊等他喝完第二杯茶,又道“你喝了兩杯,就替本王再做一件事。”
“當年前皇後陷害德妃與二皇一案,本王覺得另有隱情,你翻出此案,再重新查過。”
曾少北氣得再次扔杯子。
杯子‘哐當’一聲掉在桌麵上,驚得剛剛進屋來的長亭一大跳。
李翊不去管氣歪嘴的曾少北,問長亭“查到了?”
長亭道“屬下方才差人去城隍廟打聽,剛巧有一個手下先前去過那裡,他說,最近城隍廟湧進了許多災民,而他去的那天,還在那裡碰到了沈太醫,他在給那些災民看病。”
李翊瞬間明白過來。
陸晚昨天去找過沈植,明天就去城隍廟,一看就是沈植的主意。
眸光瞬間沉下去,他冷聲道“明天沈植也會去?”
長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道“正是,他答應過大家,明天會去給大家送藥包。”
“不止如此,他還托羅衡,說動睿王,替他正式向史家退親了。”
李翊神情冷下,卻沒有再說什麼,命長亭先下去。
長亭走後,曾少北打量了一下李翊的神情,道“怎麼,那個沈太醫對陸姑娘還沒死心?”
聽音辯意,雖然主仆二人方才沒有提到陸晚,但曾少北看到李翊的神情,已猜到八九分了。
他感歎道“這個沈太醫還真有決心,你剛與陸姑娘分手,他就退了史家的親追上去,看來竟比那聶統領更有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