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陸晚李翊!
陸晚回到家裡,發現阿晞竟然沒有睡,一直在等她。
“你怎麼還沒睡覺?”陸晚之前就聽到他喊累的。
阿晞道“我聽說你去找翊王了,我擔心你,所以睡不著。”
他關心問道“阿姐,你去跟翊王說了什麼?他有沒有因為我罵他的事,為難你?”
看著阿晞一臉童真的樣子,陸晚哭笑不得,道“翊王他是大人了,怎麼會同你計較?但你罵人總歸是不對的,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阿晞不服氣道“誰讓他總是這樣對你,不罵醒他,他還以為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陸晚道“我知道是你為是替我出頭,但這是我與殿下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不要擔心。”
她又道“你放心吧,我去大理寺,是請他們幫忙去找沈植。”
阿晞聞言,眸光微微一沉,道“阿姐是不是很擔心沈太醫啊?”
陸晚道“他是我的朋友,幫過我不少,如今他不見了,又被人追殺,我自是會擔心他。”
陸晞眨眨眼睛,道“阿姐,有沒有可能是沈太醫帶著小至哥哥出城辦事去了?阿姐你不要太擔心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
聽了他的話,陸晚覺得有這個可能,心裡不覺放心了不少。
她道“好了,如今看到阿姐沒事了,你快回房歇著去吧。”
阿晞離開陸晚屋子時,看到秋落與蘭草站在廊下低聲說話。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聽到秋落在告訴蘭草,陸晚將同心鎖還回給翊王了。
蘭草一聽,驚愕的捂住了嘴。
姑娘送還同心鎖,自是代表著姑娘不願意再與殿下成親了。
“那……那殿下收下了嗎?”蘭草著急問道。
秋落點了點頭,看著蘭草一臉擔心的樣子,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姑娘也不是真的要與殿下分開,她隻是想讓殿下能夠信任她,免得以後成親了,兩人之間因為這些事鬨不愉快……”
“你放心吧,隻要殿下想通了,他們自然又會在一起了。”
蘭草聽她這樣說,才放心下來。
阿晞也鬆下一口氣來——到底是他的阿姐,事非曲直她都看得明白。
隻要她懂得為自己打算,他就不用替她擔心了……
接下來的日子,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陸晚除了打理酒樓的事,其他時候都是呆在自己家裡。
如她所料,她請的西北釀酒師傅,在結合中原酒的綿醇口感,將西北的烈白酒進行改良後,一經售出,很受大家的歡迎。
而吳濟請的幾個大廚師傅菜也做得很不錯,陸晚教白案師傅們做的糕點,新穎又獨特,更是供不應求,再加上有禦賜招牌在,孟樓的生意自開業起,就紅火不斷,每日去樓裡吃飯的人,需提前預訂才能訂到位置。
一時間,孟樓卻是成了京城最紅火的酒樓!
酒樓安定下來了,可沈植的下落,還一直沒有消息。
史婧一那邊,派人來問過幾次了,陸晚也心急,可三司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她自己派出去尋找的人,也沒有結果……
這一天,秋落奉陸晚之命,又去在大理寺打聽沈植的消息,秋落回來的時候,卻帶給了陸晚一個驚人的消息。
“姑娘,三司還是沒有找到沈太醫,不過,長亭告訴我,說殿下已經找到了史舟山二十五年陷害許家父子前的罪證……”
彼時,陸晚正斜靠在軟榻看周娘子和周穀給她寫的信,聽到秋落的話,驚得一下子坐起身。
“你快說。”
秋落道“大理寺在找沈太醫之時,找到了替史舟山買凶殺人的江湖殺手,在查他們的底細時,查到當中有一個副頭領是當年漕幫的把頭大哥。”
“順著此人,大理寺前天抓了前漕運司副司長馬錦鴻,其罪名是通倭。”
聞言,陸晚眸光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秋落。
通倭罪可不是小罪,牽涉到漕運司,那就是通敵判國的大罪。
陸晚問秋落“這個馬錦鴻跟史舟山是什麼關係?”
秋落道“二十五年前,史舟山任職漕運司司長,掌管河海兩部的漕運,正是馬錦鴻的頂頭上司。”
“而當年晉帝微服出訪,其中一個任務就是沿途查訪漕運,當時就被皇上發現了倭寇所用船隻,竟出自漕運,當即就懷疑漕運有通倭嫌疑……”
“可後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辦,最後大理寺得出的結論是,那些船隻是被倭寇搶走的,與漕運司毫無關係。”
倭寇能從漕運司搶走船隻,還敢大搖大擺的在近陸海道行走,真的與漕運司沒有一點關係?
陸晚閉上眼睛想了想,激動道“若是我沒記錯,當年的大理寺卿,是前皇後的兄長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