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陸晚李翊!
李翊接過畫像一看,上麵畫著一個身著下人服的中年男人,很普通,也很麵生。
李翊“他是誰?”
陸晚道“上次我逼問賈策,他一時愧疚心亂,差點被我說動。但關鍵之時,這個仆人走出來,賈策一見到他,神情馬上就變了。”
李翊明白過來,道“你的意思,這個仆人是那個背後主公的人。”
陸晚點了點頭,又道“不止如此,我聽佑寧說,她上次去見賈策,賈策見她崴了腳,原本很擔心在意她,帶她進府,並召來府醫給她看腳傷……”
“可後來,他出去一圈再回來,像變了個人似的,毫不留情麵的趕她走,前後變化之大,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所以我猜想,當時他出去,是不是去見他背後的那個主公去了?”
原來,上次陸佑寧同陸晚說起那日去賈府見賈策的事時,一直想不通明明好好的他,為何會突然變臉?
陸晚當時聽在心裡,雖然也不理解賈策為何這麼善變,但並沒有再往細處想。
可後來,賈策將陸佑寧落在他府上的帕子給了史家五郞,從而害得史家五郞要與陸佑寧退親,陸晚終是察覺出不對勁了。
因為她知道,賈策再惡劣,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這絕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若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受人所迫了。
能迫使他做這樣違心又無恥的事的,大抵也隻有他一心效忠的主公了。
而陸佑寧留下絹帕這等細小又私密的事,賈策再愚忠,也不可能在信裡向他的主公稟告。
所以陸晚猜想,他的主公當時就在府上,所以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裡……
陸晚一說,李翊就明白過來,看著她道“所以你那日與陸承裕主動尋上門去找賈策麻煩,是想去他府裡試探虛實?”
當日消息傳進他耳中時,他還在奇怪,行事一向低調內斂的她,怎麼會直接上門去找賈策理論?
陸晚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隻得如實道“我去找賈策,其一確定是氣不過他那樣對佑寧,其二卻正是如你所言,我想去試探一下他府裡的情況。”
所以她才會任著大哥哥打了賈策將事情鬨大,也會步步緊逼賈策,逼他生出反心……
李翊看著她,沉聲道“你明知道那人已經對你起了殺心,你還主動送上門去,萬一他對你下手怎麼辦?”
上次陸晚設局,引羅衡背後的主公現身,雖然最後沒有抓到他,但抓到了羅衡。
而現場留下的那輛鑲嵌著夜明珠的烏木馬車,一看就不是羅衡的,是他背後的那個主公逃走時留下的。
一直藏得那麼深的一個人,冒夜親自出現在雲霧山,一看就是起了很重的殺心。
而李翊從活抓的刺客那裡得知,當時他們得到的指令,就是綁架蘭貴妃,殺陸晚滅口……
陸晚自是知道當中的凶險,但隻要能揪出背後的那個人,她願意冒這個險。
她反過來安撫李翊道“如果能查明那個幕後之人真的就藏身在賈府,殿下就可以進府抓人,我就不用再擔心被人追殺了。”
雖然她說得有道理,但李翊豈會願意讓她去冒這個險?
收起畫像,他冷聲道“此事我自會派人去查,以後你不許再插手。”
陸晚應下,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殿下早點回去歇息吧,明天還要進宮呢。”
先前用晚膳時,李翊就同她說過,明天蘭貴妃要請她進宮去吃飯。
所以今晚她不會留李翊在這裡歇息,不然怕明天誤事。
李翊自是明白她心裡的顧慮,但長亭今天成親,長欒他們都去他府上喝喜酒了,翊王府裡空蕩蕩冷清清,他一點都不想回去。
陸晚說完,見他不吭聲,還坐著不動,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臉上一紅,她輕聲勸道“明天要進宮見娘娘,殿下也不想讓我失禮吧。”
每次他都折騰得厲害,往往第二天她都會身子發酸,有時甚至都下不了床。
若是平時還好,她大不了在屋子裡養上兩日,可明天要進宮,如果到時她那副樣子,怎麼見人?
李翊睨了她一眼,悶聲道“大不了我答應你,今晚不碰你。”
似怕她不相信,他又添上一句,“本王說到做到。”
他都這樣說了,陸晚還怎麼趕他走?
如此,陸晚召來下人,打來熱水伺候他沐浴更衣,等他上床歇下後,她再收拾好自己,吹燭燈火來到床前。
床上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李翊竟然睡著了。
陸晚不敢驚擾他,躡手躡腳的躺上去。
可她堪堪躺下,李翊就側過身子來,從後麵抱住她。
手伸進褻衣裡,撫上她平坦的小腹。
她正氣惱他說話不算話,李翊在她耳邊低聲戲謔道“這裡什麼時候會有我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