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陸晚李翊!
安排好蘭英她們的事後,陸晚眼下惟一要做的事,就是去李翊那裡拿到鐵礦圖。
她答應晉帝,七日後帶著鐵礦圖與羅衡進宮見他。
而有些事,譬如那副畫像,她也想當麵向他解釋清楚。
如此,陸晚稍作休整,帶秋落出門往翊王府去。
可她堪堪走到府門口,迎麵就看到聶湛從馬背上下來。
自上次她被誣陷抓去京兆尹大牢,她沒有再見過聶湛。
而在她呆在牢房裡的那幾日,聶湛幾次要求見她,都被她拒絕了。
自那以後,聶湛仿佛消失了一般,沒有再在她麵前出現過,整個京城裡也聽不到他的消息……
眼下,看著下了馬後急步朝她走過來的聶湛,陸晚腳下步子沒有停,繼續朝著馬車走去。
“陸姑娘,聶某有急事同你說……”
聶湛看到陸晚無視他,急忙邁步追上來。
他的步子跨得很大,幾步就越過陸晚,擋在了她的麵前。
而他方才喚她的那一聲,已引起了路人的注目。
陸晚無法,隻得停下步子,冷淡道“不知聶將軍想同我說什麼?”
聶湛看著她冷漠的樣子,眸光暗下去,沉聲道“此事不宜在外麵說,能不能進你府裡去說?”
看著他略帶慌亂的樣子,陸晚已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心口冰涼,她想了想,終是轉頭回去。
聶湛連忙跟上去。
兩人來到外院的花廳。
坐下後,陸晚道“將軍有話直說吧。”
聶湛鼓起勇氣來找陸晚,可如今話到嘴邊,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他從來不知道,有時候要開口說一句話,會比他帶兵殺敵還艱難。
看著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陸晚冷冷道“將軍找來,可是要同我說那副畫的事?”
聞言,聶湛渾身一震,爾後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陸晚。
“你知道了?”
不等陸晚回答,聶湛又道“翊王也來找過你了?”
聞言,陸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胸口一緊。
自從知道李睿將畫像拿給李翊看後,陸晚就知道,此事會再次挑起李翊對她與聶湛之間關係的懷疑。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李翊沒有來找她問清楚,而是去找了聶湛。
難道,他是不再相信她的話了嗎?
撇開頭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陸晚冷冷道“不是翊王,是睿王。”
一聽是李睿,聶湛碗大的拳頭頓時握得咯吱響,咬牙道“他當真是個無恥小人,他明明答應我,隻要我繼續替他做事,他就不會將畫像公布出來的。”
陸晚問道“翊王他找過你,你們之間說了什麼?”
聶湛神情再次遲疑起來,片刻後沉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翊王派人來找過我幾回了,可我都推卻掉了,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我怕說錯話,令你們之間的誤會更深,會越發連累你……”
聶湛又愧疚道“此事,都是聶某的錯,是我害了你,我今日來,是想提醒你一句,免得日後翊王向你問起,你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聶湛並不傻,畫像被小妾宛宛盜走交給睿王後,當翊王派人來找他時,他就猜到是什麼事了。
他自知此事害了陸晚,但事以至此,逃避也不是辦法,所以他今日主動上門來,一為提醒陸晚,二則也是想告訴陸晚,禍是他闖下來的,他一定會擺平此事。
如此,他對陸晚鄭重道“禍是聶某闖下來的,聶某一定會擺平,你不用擔心。”
他又道“等此事平息後,聶某磨好佩刀來向姑娘請罪,隻要能令你解恨,你要殺要剮,聶某悉聽尊便!”
說完,他就起身離去。
“且慢!”
陸晚在身後叫住他,問道“聶將軍準備如何擺平此事?”
聶湛眸光裡閃過鋒利的光芒,冷聲道“自是從睿王手裡拿回畫像,若是他不給,聶某不介意手下多一條亡魂。”
陸晚早已料到他會這樣做,不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罷了,畫像一事,我已想到辦法解決,你不要節外生枝。”
聶湛聞言一怔,陸晚又道“如果你真的想補償我,就替我做兩件事罷。”
聶湛想也沒想,一口應下。
“不管是兩件還是二百件,隻要聶某能做到,刀山火海都替你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