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陸晚李翊!
聽到陸晚出聲阻止自己,大長公主眸光一寒,頭也不回的冷嗤道“你當然是不想放她走,你是怕自己做的壞事被她說出去罷了。”
說罷,不等陸晚開口,又冷冷道“再者,放不放人,是鎮國公府裡的事,何時輪到你做主?”
大長公主話音裡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引得大家的目光不由朝陸晚看過來。
陸晚淡然一笑,道“我不讓放人,是支持大哥哥的做法——大哥哥是鎮國公府的嫡子嫡孫,世襲的世子爺,如今他當家做主,自是要依他的命令做。”
她又道“祖母曾經說過,等大哥哥成親立業後,就將整個鎮國公府交給他打理,如今大哥哥已娶賢妻,嫂嫂又懷上身孕,鎮國公府即將迎接新一代人物,也時候除舊迎新了!”
此言一出,大長公主麵色一滯,葉氏與陸佑寧卻歡喜不已,連忙問夏氏可是真的?
夏氏武將家出門,並是像一般女子扭捏,她更是看清了眼下的形勢,不由順著陸晚的話道“回婆母的話,我是昨日診出身孕的,本想等到今晚的團圓宴跟大家說的。”
說完,她看向大長公主,又道“承裕就要做父親了,我想祖母會履行當日承諾,將整個鎮國公府交給承裕打理的。”
葉氏聽到夏氏的話,歡喜之餘,也挺身而出,支持兒子。
她對大長公主道“二姑娘說得沒錯,這樣的話母親當初確實說過,所以這裡的事,還是交給承裕來處置,這裡刀光劍影的,母親還是回上院去,免得被誤傷了。”
說罷,就要命人送大長公主回去。
見此,大長公主麵若寒霜,陸鳶更是著急起來。
她豈會看不出大長公主是在幫她,若是大長公主走了,她今天就真的沒救了。
於是她惡聲道“誰都不許走,若是祖母走了,我立刻殺了白氏!”
說罷,她手起刀落,手中的尖刀又飛快劃破白氏另一邊的手臂,痛得白氏雙眼一翻,癱倒下去。
柳姨娘見了,嚇得雙腿一軟,連忙撲到大長公主麵前,道“老夫人,你千萬不能走,世子爺還年輕,這個家還得您來當,妾身支持老夫人繼續當家做主……”
柳姨娘也看出老夫人是願意放人救白氏的,所以揪著大長公主的衣角不放,不肯讓她走。
大長公主正求之不得,不由對陸承裕道“你也看到了,這個府裡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同你當家做主,哪怕祖母將掌家權交給你,隻怕你也不能服眾!”
“如此,你不如先將眼下三件急事辦妥了,再來同祖母談掌家一事?”
陸承裕麵色灰暗,沉聲道“哪三件事?”
大長公主道“第一件,你要保下白氏腹中的孩子,她是你父親最後的骨肉,本宮絕不會讓他們母子出事。”
“其二,你要查出你四弟陸騏的死因,給柳姨娘和大家一個交代。”
“而三件事則是……”
說到這裡,大長公主話語一頓,回身指著陸晚恨聲道“她是絕不能再留的,你一定要將她剔除出陸家族譜。否則的話,你這個當家之位,本宮第一個反對。”
當著大家的麵,大長公主鏗鏘發聲,不止向陸承裕發難逼緊,更是不再給陸晚留半分情麵。
聞言,在場的諸人皆是一怔,不約而同的朝陸晚看過來。
而陸鳶拖著癱倒的白氏退到廊下,聽到大長公主的話後,她狠戾的眸光裡卻是迸出一絲亮光來,勾唇滿意笑了。
她成了如今這副樣子,雖然最恨的是李睿與榮貴妃母子,但陸晚她也恨!
若不是陸晚設計讓李睿以為她與父親有不正當的關係,李睿不會將她的安胎藥換成紅花湯,從而要了她腹中孩子的性命,還害得她再不能生孩子;
而後,陸晚又設計揭露母親與黃世清的私情,讓她不得不為了顧全她睿王側妃的身份和體麵,親手送母親上路;
可最讓她氣恨的是,為了活命和報仇,她不得不聽從羅衡的安排,將自己的麵容改成陸晚的樣子,去接近聶湛。
可先前,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陸晚,也最厭惡她,如今卻要將自己的麵容改成她的樣子,陸鳶心裡的屈辱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所以她也恨死了陸晚!
如今得知大長公主要將陸晚也逐出陸家族譜,她覺得解恨極了,指著陸晚道“她何止是要被逐出陸家,她簡直要被千刀萬剮,因為睿王就是她殺的,你們不應該抓我,要去抓她,她才是殺人凶手!”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雖然覺得陸鳶的話不太可信,可還是不自主的朝陸晚看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而對陸鳶的指控,陸晚的形容卻很淡然。
她仿佛沒有聽到陸鳶的叫囂,隻對大長公主道“大哥哥要除舊立新,確實要拿出魄力來才能服眾——既然祖母提出這三個要求,若是大哥哥做到了,祖母是不是就甘願放權,不再反對大哥哥當家?”
大長公主神情微頓,下一息卻一口應下,道“好,隻要他能做到,本宮就將掌家之權交給他,以後鎮國公府裡的事,統統由世子爺做主,本宮絕不再插手半分。”
大長公主提出這三個要求,一是為了難住陸承裕,不讓他掌家。二則是為了逼他放陸鳶出府,這樣一來,陸鳶才有機會揭露陸晚的罪行,再拖李翊下水,這樣她與李照計劃就可以繼續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