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德輝給那個小老外解釋蘇銘爽創作的《羅刹海市》之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自豪與驕傲。
身為一名龍國人,身為一個在藝術方麵擁有著極高造詣的人,唐德輝自然是聽懂了蘇銘爽的這首歌曲。
蘇銘爽的歌詞中雖然不乏對那些種族歧視進行了嘲諷與批判,但那更是一種對自我身份的堅持與對文化自信的展現。
唐德輝也不是一出道就成為天王級彆的藝人,也不是一進軍國際市場就順風順水的。
他也曾經曆過這些洋鬼子的歧視,也曾受到過層層的阻撓和愚弄。
即便唐德輝還沒有和蘇銘爽碰頭,但也能夠從他的歌聲中了解到些許的經曆。
在旁人看來,蘇銘爽用西洋樂器彈出龍國樂器的聲音是一種炫技,是自傲地展現自己的能力。
但唐德輝明白,那些隻是走到迫不得已才使用的自救手段而已。
龍國歌手想要在世界的舞台上大放異彩,實在是太困難太困難了。
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還有麵對周遭層層的阻撓。
可現在,蘇銘爽突破了所有的束縛,在格蘭美音樂節的舞台上肆意地綻放光芒。
唐德輝目光炯炯地看著舞台上的蘇銘爽,心裡是說不出的喜悅與暢快。
繼而,他的目光再一次轉向了身邊的小老外,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銘爽先生的這一曲《羅刹海市》的藝術成就相當的高,除了龍國民歌靠山調的曲調之外,這首歌的歌詞是最值得我們進行深入和探究的。”
“如果你能夠聽懂這首歌歌詞的意思,那麼你的內心就不會感到不安了。”唐德輝頓了頓,笑著繼續說道,“女士,如果你想讀懂這首歌的話,恐怕是要深入地了解一下我們龍國的文化。”
“如若不然,對待如此高雅的藝術,你就隻能給出‘咒語’二字的評價。畢竟,音樂是跨越國界的語言,而真正的藝術,永遠值得我們去探索和尊重。你說,對吧?”
麵對唐德輝拋出來的這一個問題,先前朝他詢問的洋人音樂家的臉色已然是煞白煞白的了。
顯而易見的,唐德輝這是直截了當地嘲諷她不懂音樂,不懂藝術了。
這要是放在平時,這個洋人音樂家早就開啟了嘲諷模式,怒斥他們這些龍國人有多麼多麼的粗鄙,是創作不出優秀音樂的。
但現如今,她麵對的是國際藝術成就極高的唐德輝,聽到的是蘇銘爽那無可挑剔的音樂……
縱使是眼高於頂的洋人音樂家此刻也隻能夠吃癟,默不作聲地點頭迎合起來。
與此同時,台上的蘇銘爽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來自台下的共鳴。
他手中的小提琴繼續發出悠揚而獨特的旋律,與原先製作好的民樂伴奏交相呼應了起來,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之美。
在這一刻,所有的偏見與隔閡都仿佛被這股力量所融化,隻剩下對音樂與文化的共同熱愛與追求。
但至此,這些人對於蘇銘爽的開發程度都還不及百分之一。
放眼一眾驚羨的目光,唯有亨利看向蘇銘爽的目光是充滿了敬仰和尊敬的。
不為彆的,就因為亨利剛才看到蘇銘爽製作這段伴奏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