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開始，陳硯知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進，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現場和他有一樣感覺的人應該不少，黃導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實在是……張牧風的台詞太讓人出戲了！
沒有感情的念課文就算了，他還要自我發揮，一些平淡的日常對話，他都能給念破音了啊。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隻是台詞問題，後期可以配音，還能救。
但是，台詞都這樣了，演技問題也有點堪憂啊。
這就是導演該頭疼的事了，能力強的話，或許還能給他調一調。
陳硯知想著，看了一眼黃導，見他愁容滿麵的樣子，眼神裡不由都帶上了同情。
圍讀會就這樣進行了五天，張牧風有了一小點進步，就是念台詞的時候，至少不會破音了。
黃導的眉也皺了五天，整個人看著都不太好了。
不過到了開機那天，為了圖個好兆頭，所有人都是精神煥發的。
而且都做好妝造了，等會兒開機儀式結束，就能直接拍攝。
特彆是張牧風，一掃圍讀會的煩悶，表現得特彆自信和活躍，偶爾還會和周圍的人聊幾句。
尤其和女主角，說得比較多，因為在劇裡是一對兒，導演讓他們私下多相處，培養一點默契。
該說不說，張牧風雖然業務能力不怎麼樣，導演的話還是聽的。
“等會兒開機就拍我們的戲，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姚敏小聲問。
“這場戲我準備了很久，肯定沒問題，你呢？”光聽聲音，都知道張牧風很自信。
姚敏本來有點擔心的，畢竟圍讀的表現，大家都看得到，但此時看他自信的樣子，又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也準備好了。”
陳硯知就站在他們旁邊，這一段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也希望最好是他們說的這樣，就能早拍完早收工。
然而旁觀了第一場戲的拍攝，他腦海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姚敏的演技中規中矩，前兩句還行，後麵就被張牧風帶跑了，徹底走偏。
隔得遠，陳硯知都能感受到她的崩潰。
張牧風的演技，怎麼說呢，和他的台詞功底一樣，那就是沒有任何功底，純純的自我發揮，鏡頭一拉近，五官都不在該有的位置上。
同樣崩潰的還有黃導，喊了一聲“卡”後，他就不動了，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辦。
和之前於茜了解到的一樣，張牧風是資方塞進來的人，黃導根本沒有辦法，之前那個倒是他自己選的，可也用不了了。
“這……怎麼辦？”周舟猶豫地問了一句，跟著去過幾個劇組，她已經是個合格的小助理了，現在的情況看得很明白。
“……拍吧。”陳硯知無奈地回答，他也不能怎麼辦。
合同都簽了，他總不能也用鈔能力，把張牧風換了吧，又不是錢多燒得慌，他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其他的就看導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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