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天佑和林玄兒醒來時,趙天恒早已不見蹤影。
徐天佑和林玄兒醒來後坐在原地緩了緩,便又開始趕路。
行至一村落,已是正午。
村落名曰趙家村,依河而建,河水湍急,要過河隻能乘船。
河對麵也是一座村落,名曰孟家村。
兩村和諧共處餘百年,世代通婚,兩村加起來不過百戶人家,彼此之間都相知相熟。
徐天佑和林玄兒來到村莊時,隻見一戶人家門口正在大擺酒宴。
林玄兒愛湊熱鬨,便湊過去問一個老頭“老人家,這家是有什麼喜事啊?”
老頭邊嚼著豬頭肉,邊回道“這家人辦的是婚宴。”
徐天佑隻覺肚子咕咕亂叫,便問道“老人家,這是流水席麼?”
如果辦酒宴是以流水席的形式操辦,那過往行人或陌生人也能坐在桌上吃飯喝酒沾沾喜氣。
老頭笑道“你們看著眼生,是過路旅人吧?”
徐天佑道“實不相瞞,我們已經行了一天了,未進水米,現在是又渴又餓,想湊個喜氣順便填飽肚子。”
老頭指了指另一桌道“那有空位,你們坐下吃便是。”
徐天佑拱手道謝,便和林玄兒找了兩空座坐了下來。
林玄兒邊吃邊道“等我結婚時一定也辦流水宴,人多熱鬨。”
徐天佑道“流水宴很費錢的。”
林玄兒道“那我不管,我爹有的是錢,我就愛熱鬨。”
徐天佑道“你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林玄兒嗔怒道“婚嫁可是姑娘家一輩子最大的事,多花點錢怎麼了?我就要辦流水宴,還得是七天七夜的那種。”
徐天佑歎道“辦,辦。”
就在兩人大快朵頤時,隻聽一女子驚吼。
這一聲驚吼如同驚天霹靂,熱鬨的宴席突然鴉雀無聲。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隻見一穿紅色喜服的男人披頭散發跑了出來。
這男子一路狂奔,跑到了河邊跳了下去。
河水深而湍急,男子沉入河中,被河水卷著不知去了何方。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待男子快跑到河邊時才有人反應過來起身要去追。
可哪追得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跳入了河裡。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不知哪位老叟驚慌大喊,頓時席間騷動不安。
徐天佑和林玄兒懵了,互相對視了一眼,卻不知要說什麼。
新郎的父母大哭起來,新娘也不顧禮儀扔下了蓋頭衝出了婚房。
新娘滿臉眼淚,眼神恐慌,臉色早已沒了血色。
眾人不知如何安慰,或者說他們自己都處於懵逼狀態,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圍住了新娘和新郎的父母。
一個白須老者緩過神來,問道“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新娘哭道“剛我們在新房待得好好的,夫君突然跟撞了邪似的又哭又笑,然後將自己頭發打亂自顧自衝了出門。”
新娘問道“夫君呢?”
眾人不語,隻是麵色凝重帶著憐憫之色看著新娘,默默歎著氣。
新娘又問“夫君呢?”
終是一人艱難地開了口“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