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錦之進了車廂,木雁放下車簾,穩穩的坐在前麵。
木錦之從車廂旁的暗格中拿出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原本是想要自己給他上藥的,轉過身來看向葉懷歸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來這裡是女尊世界,男女有彆。
她想起剛才自己抱他下來的出格行為,有些臉熱,僵硬著身子把藥膏塞到葉懷歸的手中,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指,更是嚇得直接收回手。
葉懷歸自從被木錦之抱起,臉上的熱度就沒有消下去,如今見到木錦之一副剛剛反應過來的彆扭樣子,忍不住嘴角上揚。
木錦之側過身去不敢再看葉懷歸一眼,聽著布料的摩擦聲,她在心裡默念‘如今是古代,注意男女大防,彆害了旁人’。
念到第六遍時,身後傳來葉懷歸輕柔的聲音。
“安安姐,我弄好了。”
木錦之正想的出神,聽到聲音直接就轉過身來,差點與葉懷歸遞過來的藥瓶來了個臉碰臉。
“藥膏你收著吧,這個還挺好使的,你這都腫起來了隻弄一次藥肯定不行,等會去了藥房我讓大夫看情況再給你開點,省著這小瓶不夠用兩次的,到時候你還得自己再買。”
木錦之有點尷尬,見葉懷歸不說話有些沒話找話的閒聊道,“不知伯父伯母的身體可還好,我這次回來南江還未去拜訪……”
木錦之話還未說完,就被葉懷歸語氣平淡的打斷了,“不必了,安安姐,她們已經不在了。”
木錦之差點沒被這句話驚的咬了舌頭,恨不得伸手給自己兩巴掌。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嘴怎麼就這麼欠呢,就非得提父母這事乾嘛!
“不是,我不曉得,不是故意……”
木錦之的聲音越來越低,愧疚的都要抬不起頭了。
她真的不知道這事啊!
不是,她下次絕對不跟彆人說話先說父母了。
這也太尷尬了。
木錦之隻覺得自己現在都能用腳趾摳出一座三進院子了。
葉懷歸看出了木錦之的尷尬,輕輕笑了笑,“沒關係的安安姐,我曉得你不是那種人。”
不是哪種人?會給人家傷口上撒鹽的人嗎?
天啊!她真該死!
怎麼就嘴這麼欠呢?
可能是感覺到了車廂裡的尷尬氣氛,木雁在車簾外低低的詢問道,“主子現在去醫館嗎?”
“對,先去醫館。”
有了木雁遞過來的台階,木錦之順勢就下,眼神悄咪咪的打量了一下葉懷歸,見他麵色如常,心裡鬆了口氣。
又看到他微紅的眼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今日為何會在我父親墳前哭泣?”
話剛出口,木錦之丟失的理智瞬間回籠,她抿了抿唇,想抽自己巴掌的心更堅定了。
她可真該死啊!
這破嘴平時也不這樣啊!
還不等葉懷歸開口,木錦之慌裡慌張的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怕你現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講一講,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葉懷歸麵露糾結,手指微微收緊,攥住手裡的藥瓶,沉吟片刻後直視木錦之,輕聲詢問,“安安姐如今是在做什麼?”
木錦之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官職好像不牽扯到什麼不能說的範疇,對上葉懷歸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現在是正二品工部左侍郎兼正四品巡鹽使,雖說與南江官府沒有什麼牽扯,但畢竟官職在這裡,你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在這裡應當也是能說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