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繡樓請了南江大半的官員?”
彆說木錦之不相信這話,就是探查消息的禦林軍等人,看到名單時,也是不太相信的。
不相信歸不相信,可事實確實如此。
為首的禦林軍硬著頭皮,回道,“回大人的話,據屬下等探查……確實如此。”
木錦之隻感覺這個世界都充滿了玄幻,一臉不可置信,低聲喃喃,“她是瘋了嗎?還是背後的人已經勾結了南江半數人,這不應該啊……”
此時的木錦之,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她深知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處理不當,恐怕會引發一係列的問題。
如今的南江官員,大都是水患治理之後靖安帝親自任命的,算得上是真真切切的凰黨。
她實在想不出這背後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把這些人光明正大的聯係到一起。
想到這裡,木錦之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木錦之聲音不大,可禦林軍都是習武之人,耳力敏銳,自然能聽到他說話。
幾人暗戳戳的你瞅我、我瞅你,最後還是站在最前麵的人遭了殃,正好與木錦之來了個眼神對視。
“大人,也有一種可能。”
那禦林軍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不過木錦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她硬著頭皮接著說道。
“那繡樓可能誰也不認識,才會如此行事。”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這幾人翻遍了整個繡樓最後得出的結論。
或許這人背後是有靠山,隻是這人絕對與背後靠山關係不怎麼緊密。
甚至於她這一舉動,有可能都不是她那靠山背後示意。
膽大妄為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那繡樓樓主的瘋狂。
“她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
僅僅隻是為了拉我下水嗎?
木錦之心中充滿了疑惑,而這同樣也是那幾名禦林軍心中的不解之處。
要知道,陛下特賜三十名禦林軍隨行保護這件事,彆說是在京都,就算是他們這一路所經過的那些地方的官員們,隻要稍微有點門路消息靈通些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禦林軍隨行保護對於木錦之來說既是恩賜又是束縛。因為這隨行的三十個人,其中還包括一同跟過來混功績的幾個世家女,她們中的每一個都是靖安帝光明正大地安排在木錦之身邊的探子,而且還是那種必須要用上的探子。
所以,就算木錦之不給京都送信去彙報自己的行蹤,她的一舉一動也都完全在靖安帝的監視之下。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居然還有人膽敢利用木錦之來搞一些小動作,這簡直就是在打整個禦林軍的臉啊,更是在公然地打靖安帝的臉!
木錦之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如此想不開,竟然做出這樣愚蠢至極、自尋死路的行為。
如果真像她們猜測的那樣,幕後黑手是京都凰族的人,那麼這個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幾乎就是一個公開的陰謀。
要說這人是個笨蛋吧,但這計謀若是未被提前發覺的話,也算得上是中上等的謀略。
隻是因為她手中沒有足夠多的信息,對木錦的能力以及靖安帝對木錦的重視程度毫不了解,所以才會用這種愚蠢的計謀。
木錦之翻閱著禦林軍調查到的被邀請到繡樓的官員名單,發現上麵有好幾個這兩個月來她見過、尚有印象的官員。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