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你……”
話語未落,便瞧見男人臉上逐漸泛起的柔情,整個人如遭雷擊,震驚得無以複加,尤其是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更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位二哥嗎?
從相識至今,幾乎未曾見他對任何事物產生過興趣,更彆提露出笑容了,然而此刻這意猶未儘的神情又是從何而來呢?
相較於祁澤的驚愕,一旁的林哲同樣驚得合不攏嘴。眼前這個傳說中冷酷無情、生人勿近的男人,那冰冷的氣息,仿佛能讓任何人在瞬間被凍結。
可如今,卻是一臉的柔情似水,這要是讓京都那些人知曉堂堂二爺會有如此神情,豈不是要驚掉下巴?
“咳咳……那個……二爺,你是否感覺有些不適呢?”
林哲看到此景,隻得硬著頭皮開口提醒。畢竟,於司塵而言,他既是主上,也是摯友。
他自幼成為孤兒,是司家給予了他成長的環境,讓他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在林哲的提醒下,那位俊美的男人方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自己的兄弟神色怪異,眉頭緊蹙地說道
“沒有。”
話畢,他轉頭對自己的得力助手吩咐道
“給我一杯水吧!”
看著司塵一如既往的模樣,祁澤深知他不願多言,又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冷漠而淡然。
想到這裡他隻好努了努嘴巴,開始給他檢查,一會過後傳來了祁澤很是震驚的聲音。
“二哥。你這身體恢複也太快了,現在幾乎身體裡麵的長得差不多了,可是……”
說著,他眉頭緊皺,苦苦思索著這樣的身體,沒個一年半載絕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即便他體質超常,也難以達到如此程度。
看著祁澤若有所思的模樣,作為當事人的司塵心中再清楚不過。
自從自己醒來,就發覺拇指上的戒指不翼而飛,而那道身影卻深深地烙印在自己腦海之中,還有那若有若無的香味,著實令自己心馳神往。
“嗯。”
最後,司塵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然後目光轉向一旁的林哲,厲聲吩咐道,
“徹查,究竟是誰?”
話畢,男人的眼眸中迸射出嗜血而冰冷的氣息,整個房間刹那間陷入了刺骨的低溫之中。
“是。”
林哲聞聽此言,不敢有絲毫怠慢,嚴謹地轉身離去。
看著林哲漸行漸遠的背影,祁澤這個好奇寶寶努了努嘴,仍不死心地追問。
“二哥,我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呀?”
麵對好兄弟天真無邪的模樣,司塵不想多言,他抬頭瞄了一眼後,便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
“不知道。”
看著司塵無動於衷的樣子,祁澤心裡也明白,此時不可能從他那裡問到什麼消息。畢竟,司塵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怎麼可能還記得清楚。
想到這裡,祁澤隻好默默地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了房間。
隨著房間的門緩緩關上,原本緊閉雙眼的男人,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凝視著那空落落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