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李翊!
可李翊卻恨不能使出全部的力氣將它揉進掌心裡。
陸晚瞬間痛得低呼出聲,睡意全醒。
她掀眸一看,不由怔住。
這那裡是蘭草,竟是李翊。
此時他不光眸光如狼似虎,連呼吸都透露著灼熱的欲望。
陸晚第一反應就是去抽自己的腳,卻被他緊緊攥著,紋絲不動。
莫說她正常時不是他的對手,她現在這副傷員的形容,更是任其欺負,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男人的手越發過份起來,從雙足一路上滑,到腳裸,再到小腿,再到大腿……
陸晚氣得眼尾都紅了,顫聲道“你不是人……你放開我……”
“你再亂動,我就真不是人了……”
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帶著壓抑後的瘋狂,陸晚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連忙安靜下來。
李翊先解開她腿上傷口的紗布看了看,再察看其他地方的傷口,最後來到她左胸口最嚴重的傷口處。
他伸手去解紗布,陸晚一把拉住他的手,小臉通紅。
“這裡……你不要看了……”
這裡一解開,就什麼都給他看光了。
李翊拍開她的手“還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
陸晚臉上紅得滴血,真不怪陸佑寧以前罵他兵蠻子,這個男人,真是粗俗至極!
胸口一涼,他已經解開紗布,眸光黑沉沉的盯著她那處傷口。
經過七八日的休養,傷口處已完全結痂,劍口很鋒利,單從外傷上看,隻留下一條食指長細長的紅疤,落在雪峰般的肌膚上,格外紮眼。
“真醜!”
李翊淡淡吐出兩個字,語氣裡滿滿的嫌棄。
陸晚慌忙要扯過一邊的薄毯蓋住身體,卻被他一把扯住。
“今晚換過藥了?”
陸晚本是等著蘭草來給她上藥的,可麵對他的詢問,她氣惱的彆過頭,悶聲道“換過了。”
他解下的紗布上沾的藥漬都是乾的,一看就不是晚上新換過的。
他看向一旁矮幾上的兩個藥罐,擰開看了看,拿起那個稍小一點的,問她“這個塗胸口的?”
陸晚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沒吭聲。
李翊拿起玉篾片從藥罐裡挑起藥膏開始給她上藥。
他那麼粗的手,平時在她身上一揉就落下一片青紫,上藥時倒挺輕的。
陸晚悄悄睜開眼晴看過去。
他垂著頭,神情很專注,薄唇緊抿,額間滑下一顆汗珠,沿著高挺的鼻梁慢慢滑下,最後凝在鼻尖,襯著燈火,閃著晶亮的光。
從這個角度看去,陸晚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睫毛竟又細又長,跟他冷厲的鳳眸一點都不配。
她不由又想起那日他穿著一身石青色刻絲的錦服從花叢裡過,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樣,跟現在完全判若兩人。
然而,誰又能想到,外人眼裡這個禁欲又冷戾、甚至狠辣無情的翊王殿下,在床上瘋起來是沒邊的……
“看夠了嗎?”李翊頭也不抬的涼涼說道。
當場被他逮了個正著,陸晚頓時有種做賊被抓的難堪,臉上火辣辣的燒灼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拿過一旁的團枕蓋住臉。
“哼!”
他促狹的冷哼一聲,拿過紗布替她包好胸口,換過一罐藥給她塗其他傷口。
陸晚一動不動,就當自己是個死人,任他擺布。
幾處傷口的藥都換好了,李翊一把揭開她臉上的團枕,看到她閉著眼睛裝死,嘴角揚起一抹惡趣笑意,俯身下去,一點一點輕輕啃噬著她的耳珠。
陸晚很快就受不住了,睜開眼睛紅著臉求他“殿下,等我身子好了,再伺候你……”
李翊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倒不必,本王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玩。”
他將她以前在他身上用過的那些伎倆,現學現賣,全拿來對付她。
陸晚身體瞬間被點了火,額頭間滾下的汗滑裡眼睛裡,在裡麵融成了一汪春水。
她口乾舌燥,可他偏偏隻在她雙唇周圍留戀打轉,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輕輕摩擦,又癢又麻,卻引發更心悸的衝動。
陸晚咬緊雙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臉都憋紅了。
她知道,他就是在報複上一回她捉弄了他。
這個男人,真是一分一毫都不相讓,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