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之把自己知道的劇情一一跟他複述了一遍。
等到說到自己任務的時候,風穆霖提出了質疑,“你的任務是攻略?”
楚逸之點點頭,就聽風穆霖繼續說,“這種s級位麵的任務,怎麼可能是救命和攻略這麼簡單呢?”
他好像對這件事情很了解,緊接著看向楚逸之,十分篤定“任務和劇情都是假的。”
……
兩人再次來到楚家布廠。
一到這裡,楚逸之就被驚住了。
蹊蹺事一樁接著一樁,昨天分明被連根拔起、隻剩殘枝敗葉的芭蕉樹現在居然都恢複了原樣!
就好像昨天那場於他而言糧儘援絕的打鬥不曾存在一樣。
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
因為這裡事出,傳的也邪乎。以至於沒有人敢進來修電閘。布廠裡麵還是漆黑一片。
楚逸之並不能夜視,就隨手提了一盞煤油燈。
這次顧不得其他,他們兩個直奔主題,去了那個被砸開的大洞。
所幸大洞還沒有被修複,上麵依然帶著被布廠工人們蹭的不明血跡。
這血好像變成了那些莫名之事的唯一證明。
工廠裡麵的詭異程度比起外麵來說,也差不到哪裡去。往日滿滿當當的廠房裡空空如也,原本屹立在廠中間的最大的那顆機器不翼而飛,隻剩下了散落了一地的布條樣本。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上次廠長給楚逸之介紹的那個千層麵料。
先前被卷得整整齊齊的幾大卷布料現在滾落了一地,與其他的布料格格不入。
其他的布料或多或少都有些被野獸或者是不明物種啃食的痕跡,破破爛爛。
唯獨這個布料,嶄潔如新。除了散開之外沒有任何損傷。
楚逸之心下疑惑,難道真是因為千層麵布料的質量太好?才能免其害?
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
所有的原因他都不得而知。反而是身旁的風穆霖見了這個布料後愣了一瞬。
楚逸之轉頭問他,“有什麼線索?”
“這個布料上麵有鬼的氣息,很濃烈,我猜測他應該在這裡待了很久。”風穆霖伸出手指沾了沾。
楚逸之道“鬼?”
他轉念一想,不無道理。既然風穆霖能以鬼的形式出現,那這個世界有其他的鬼倒也不奇怪。
想到這裡,楚逸之連忙問,“可以看出是什麼鬼嗎?”
風穆霖搖頭。
兩人繼續往前走,準備往楚逸之那天遇到頭顱的那個有藍色大桶的房間走。
楚逸之邊走邊問道,“你那天救我的時候有看到什麼異樣嗎?”
“我去的時候那個怪物的幾隻觸手用死死勒著你的脖子,我將他的四隻手切斷,救回了你之後,它便化成了一灘水。”風穆霖細細的給他回憶。
楚逸之打開門。
同那天一樣,一股劇烈的酸味直衝大腦,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是放染料房間,楚逸之一定會覺得這裡是哪個醋房。
強烈的酸味熏得他隻想打噴嚏。
因為煤油燈比較昏暗,他還是看不起太全周圍的情況,隻能儘量問著風穆霖。
越往裡走,越不對勁。
果不其然,酸味被血腥味所代替,那天被他打翻的大桶現在也恢複了原樣,看起來就像從沒有人經過的樣子。
腳下又是熟悉的黏膩感,還帶著直入腦門的腥臭味。楚逸之找到那天看到頭顱的大桶,心下一橫,把桶蓋掀開。
一股劇烈的腥臭味直入腦門,楚逸之胃裡翻江倒海止不住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