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溪傅景堯!
宋清微不相信,她又把自己的外衣脫了,露出胳膊,同樣也是沒有一點掐痕。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宋南溪,這怎麼可能?
她剛才明顯感覺到宋南溪是要殺了自己的,怎麼可能沒有掐痕?
而這個時候,宋南溪也從樓梯邊走了過來,目光落在了麵前的人身上,一臉失望的笑了笑突然問道“爸,大哥,自從我進入宋家之後,你們有把我當做宋家的一份子嗎?”
宋南溪說完,這個時候他們才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清清楚楚的留著一個被掐的印子,不光如此,臉頰上也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嘴角都滲著血,是剛剛霍心蘭打的。
再加上她此時臉上的那些傷疤被淡去了之後,更是受了委屈一樣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想說什麼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被人算計差點失了清白,丟了性命,你們不管不問就算了,還要上來踩一腳,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好大哥啊?”宋南溪說著一臉嘲諷。
此時的宋南溪跟剛被接回家來的時候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她的臉本來就長得像自己母親,現在沒了臉上那些醜陋的疤痕,就更加的像了。
甚至還能看得出來,和宋懷淵有幾分的相似。
以前因為宋南溪臉上的傷疤,宋懷淵都懶得看她,可現在,看著這個跟母親十分相似的妹妹,宋懷淵張了張嘴巴,一時間也說不出來話了。
宋正誠更是,原本掛在嘴邊嗬斥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要不……我讓人送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宋正誠看到宋南溪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前妻,也沒了剛才訓斥的語氣。
宋清微看到原本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關心起了宋南溪,趕緊哭著喊道“爸,那個宋南溪剛剛想要掐死我,你快把她趕出去,她想害我。”
“行了,清微,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吧。”宋懷淵剛才也是一聽說宋清微被宋南溪欺負了,想沒想就說出了那些話,現在看到宋南溪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垂著頭,心裡也突然有些複雜。
再怎麼說,南溪也是自己的親妹妹,他雖然寵清微,但今天這事兒也確實是他們錯怪南溪了。
以前的宋南溪向來軟弱,也不知道爭搶反抗,又一直低著頭,再加上那半張醜陋的臉,誰看了都覺得厭煩。
但是今天,也確實是他們冤枉她在先,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麼辦法把臉上的傷疤遮住的,今天倒是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宋南溪看著全家人對宋清微無微不至的關懷,神色冷漠,眼裡沒有絲毫波瀾。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還會覺得失落,可現在,她卻沒有一點感覺,這樣的親人,她不需要。
宋家二小姐和蘇家大少爺聯姻的消息在雲城迅速散播開來,訂婚禮就安排在三天後。
這個消息一出來,宋南溪無疑成了全雲城的笑話。
她喜歡蘇家大少爺的事情鬨得滿城皆知,可她一個鄉下來的醜村姑怎麼比得上他們雲城的才女?
當年宋南溪的母親林芝楠跟宋正誠離婚後,便帶著小女兒宋南溪去了林老爺子鄉下的農場。
宋家任由宋南溪在外遺落了十幾年,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卻突然被接回到了宋家。
他們雖然嘴上隻字不提為什麼要接她回家,但宋南溪可是知道的,她和京都傅家那個病秧子傅大少還有婚約在身。
宋家想要在京圈發展自然不可能得罪傅家,還要利用她來拉攏傅家,肯定得想辦法把人接了回來。
霍心蘭雖然答應接回宋南溪,但卻和宋清微算計讓宋南溪毀了容,她不可能看著林芝楠那個賤人的女兒壓過自己女兒的。
之後的幾天,宋清微忙著籌備自己的訂婚宴,也沒有再找宋南溪的麻煩。
宋南溪趁著這幾天,練習了一下偽裝術,這東西她雖然已經很久沒碰了,但運用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她臉上的傷疤一時半會兒是去不掉了,隻能暫時靠偽裝術了。
霍心蘭母女兩個可是最害怕她這張臉好了搶了她們的風頭呢,她怎麼可能讓她們如願?
蘇家和宋家的訂婚宴,雲城基本有頭有臉的名門貴族都到了。
宋南溪一大早剛起床,就接到管家的通知“夫人說今天的訂婚宴你就不用去了,免得去了再惹出什麼醜事,丟了宋家的人。”
家裡的這些管家和傭人都是看霍心蘭的臉色辦事的,宋南溪在他們眼裡就是個鄉下來的上不了台麵的村姑,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她一個村姑怎麼配去?
“我知道了。”宋南溪淡淡地回了一聲。
但即便如此,霍心蘭母女兩個為了不讓她去,甚至還鎖了她房間的門窗,把她關在房間裡不說,還不讓人給她送飯。
宋南溪看著被鎖得嚴嚴實實的門窗,一臉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一個小時後出現在了訂婚宴門口。
訂婚宴是在蘇家的私人莊園舉辦的,莊園門口停了一排排名貴豪車。
她從鄉下來時拿的衣服沒幾套,就挑了一件最簡單的白色長裙。
她身材纖瘦,皮膚白皙,濃密如綢緞的烏黑長發隨意散開披在肩上,襯得肌膚如雪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