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感覺受到了羞辱。
他也知道姬文逸封城抓捕采花賊的事,還提前找城主拿了通行令牌。
一路上,把令牌掛在車頭上,避免了很多搜查,順暢地來到了城門下。
沒想到,臨近出城的時候,連城主的令牌也不起作用了。
豈有此理,天下誰人不知道清正宗門風端正,哪裡會出采花的敗類。
“你們坐著,我去應付。”
大師兄跟車內的女修們交代,氣衝衝地掀開門簾走出去交涉。
簾布掀起的瞬間,外頭有一線陽光打進來,葉曉曼如見光死一般,趕緊把臉隱藏在黑暗裡。
隨著城中的搜查力度越來越大,葉曉曼嘗試了各種方法走投無路,已經自暴自棄了。
累了,被抓就被抓。
抓到了再隨機應變。
大師兄的溝通失敗了。
姬文逸的金甲衛寸步不放“如果你們沒有窩藏罪犯,怕什麼搜查,遮遮掩掩的必定有鬼。”
大皇朝兵強馬壯,實力強大,就算在彆人的地界上,也絲毫不把普通修士放在眼裡。
“不願下車是吧,左右聽令,把人從車裡拖下來。”
大師兄無能狂怒“你們欺人太甚。”
馬車裡的修士擠在窗邊,往外看熱鬨。
“原來懸賞采花賊的有錢人,是皇朝的太子殿下。”
“嚇,太子殿下是受害者?”
“哎呀怎麼可能!肯定是他手下的貴族被采了。”
“說的也是。”
姬文逸英名在外,無人把他跟受害者聯想到一起。
“不過連太子殿下的人也敢動,狗膽真大。”
葉曉曼沒有湊熱鬨,憂鬱地倒在一旁。
她的樣子落在蕭楚競眼裡,卻是身體虛弱的表現。
“下車!”
持刀的金甲衛強行來拉人了。
蕭楚競皺眉,外頭要出城的女修,排成一列長隊,站在太陽底下暴曬,還有人被曬中暑倒地。
小師妹身體不適,不應該受此折磨。
蕭楚競長劍一送,把已經爬上車架的士兵扔了出去。
唰。
士兵們立刻亮出武器,包圍了馬車。
“我去去就回。”
蕭楚競與葉曉曼說完,走出馬車。
他立在車前,揚眉說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搜我的車。”
底下的喧嘩,吸引了城樓上的貴人的注意。
姬文逸放下酒杯,發問“何事?”
歌姬的舞蹈和奏樂一起停下。
將領快速跑上樓,跪在姬文逸跟前,彙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陪坐的城主走到邊沿往下望“哎喲,是蕭楚競。”
姬文逸的神情一鬆,“不可失禮。”
說完,手掐訣,瞬移到了樓下。
姬文逸的雙胞胎弟弟姬惟明也來了。
他坐在華蓋下的座榻上,無聊地把玩著浮塵上的寶石。
道袍鬆鬆垮垮,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
第一次看到皇兄為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他被激起了好奇心。
連著幾日的搜索,一次次說抓到人結果都不是,他的好奇心在一次次失望後,也變淡了。
“睿王殿下,您算了卦,說那采花賊最近幾天會經過城門出逃。”服侍姬惟明的手下,不由得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