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應把葉曉曼輕輕地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葉曉曼回想司空情和蕭楚競對峙的場景,死了都能直接詐屍,哪裡躺得下。
他們兩個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一南一北老死不相往來,隻要聚頭,以“你知道我和葉曉曼是什麼關係嗎”的經典開頭交流情報,就能叫她慘烈翻車。
得趕緊跑到現場盯著。
嘉應正撲在她被子上急促地喘氣,還無法從差點失去她的夢魘中抽身。
重量鮮明地提醒著他的存在。
葉曉曼虛弱地說“我要喝水。”
嘉應直起腰,從床頭櫃給她倒了一杯水。
誰特麼水壺放房間!就不能家裡沒有一滴水,喝口水都要專人跑到三條街外去買嗎!
嘉應有了心理影響,把水遞給葉曉曼之前,傻傻地,先自己先嘗一口——無形斷了葉曉曼故技重施裝中毒的路。
葉曉曼心裡急出火,表麵還能與嘉應談笑風生,“以後用試毒的法寶,如果你也倒下了怎麼辦?”
倒下?
走投無路襲擊嘉應敲暈他倒也是一條路子……
嘉應試了清水沒問題,扶著葉曉曼起來,把杯沿抵在她唇邊,喂她喝水。
他低聲回答“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隻要你平安無事。”
葉曉曼飛快地把一杯水吸到見底。
嘉應微微皺眉,“這麼口渴。”
他說完,又給她倒了滿滿一大杯。
葉曉曼“……”
葉曉曼慘淡地笑“我想洗個澡,你幫我燒個洗澡水好嗎?”
嘉應點點頭。
葉曉曼立刻補充“不能用法術燒,要親手用薪柴燒。”
她胡言亂語,“我聽說這樣對病人的身體好。”
嘉應不疑有他,依言照辦。
他前腳剛關上門,葉曉曼後腳就從窗戶爬了出去。
無名劍馱著她,以流星般的速度趕到案發現場。
蕭楚競站在桌邊,並沒有坐下,以打量砧板肉的冷酷,居高臨下睥睨著司空情,尋找一會下劍的位置。
司空情正一片片地數著,珍惜地吃著葉曉曼給他買的肉片。
他和蕭楚競之間除了針鋒相對,沒有對話的必要,也懶得招呼他一塊吃,蕭楚競的殺意他是感受到了,但他不屑一顧。
蕭楚競撥動著竹筒裡的筷子,“我讓你好好盯梢的,她人呢?”
司空情愉快地喝了一杯酒,“你眼瞎了沒看到?她正在與我用膳。”
蕭楚競“我問她在哪裡。”
蕭楚競的破防,大大取悅了司空情。
“早就告訴你,她為我,親自買食物去了。“
蕭楚競看到司空情這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仿佛看到了方才他自己的醜態“真巧,她剛才也約我吃飯了。”
司空情嗤笑。
可悲的舔狗,隻能編造被愛的謊言來激怒彆人,達到自我麻痹的效果,他理解。
蕭楚競不屑與司空情辯論。
他的長指拎起竹筒隨意往身後一扔,十幾雙筷子井然有序地分成幾撥,釘入東南西北各個陣眼,獵殺網已經布置好了。
司空情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袖口飛出幾道不詳的黑符,獵獵作響,在蕭楚競頭頂的天花板貼了一圈,隻靜候時機引爆,叫他粉身碎骨。
老鬼感受到蕭楚競的殺意,很欣慰他終於支棱起來,在他的識海裡不停做思想工作。
【老鬼這次對那渣女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