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邊城眾人都穿上棉襖時,邊城駐軍蕭嵐義那邊傳信,匈奴已在邊界集結,讓平陽縣內做好準備。
城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夜晚被圍上的,與幾年前不同的是,這次匈奴沒有選擇攻城,或許是城牆太高,也或許是在駐地留下的人手隻將將夠牽製。
兩萬人,把平陽縣內外圍的水泄不通。
風月樓內氣氛凝重,眾人坐在正廳,身旁桌上茶杯內熱氣騰騰,可是無一人有心情去品茗。
王爭帶著華鸞在風月樓商討解決辦法,就算把龍兒的私兵都叫過來也破不了棋局。
人家不是來打仗的,單純就是不讓人進出,所有出口都守死。
“蕭嵐義那邊已經打起來了,若是打的快些還好,就怕他們進進退退,那邊的糧食隻夠吃兩個月不到,匈奴想餓死他們。”王爭說道。
“得想辦法把糧食送過去。”岑昂點頭道。
“我前段時間和龍兒出去尋訪民情時,發現大多數村落的人都沒有把糧食賣掉,蕭元帥肯定會派人過去采買,不知會不會多撐上一段時日。”
藍庭徹坐在岑姑姑下方,鎮南王坐在首座,當初那些孩子也已經可以成為家裡人的依靠。
“有點難,匈奴必定會派人從中攔截。”一身紫韻色少女眉頭緊皺的說道。
“我們還是得想辦法破局,他們現在派兵過來給我們解圍是不可能的,隻要他們敢往平陽縣撤,那這群圍城匈奴必定會兩麵夾擊,城內兵力不足以反將他們一軍。”
大妮兒在旁邊點頭道
“看這次的打法,也應當是國師在後方坐鎮,現在若是想破局,除非我們城內能和他們拚上一拚。”
比幾年前還難,兵力整整多了一倍,平陽縣作為軍糧必經之地,是可以自給自足的,但要是不和外界接觸,總有彈儘糧絕的那一天。
“要找援軍啊。”
“離這兒最近能支援過來的軍隊就是鎮守西南的藍家,現在傳信,讓他們不眠不休千裡奔襲,也要兩個多月。”鎮南王一言道出現在的兵力情況。
兩個月,太久了,平陽縣撐得住,蕭嵐義也撐不住。
“我現在給家裡傳信,讓山莊的人往這兒趕,還有離得近的諸位,勞煩都遞個信兒出去,家國生死麵前,我們江湖那些事先放上一放。”
張盟主站起身,對著幾位武師父鞠了一躬,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能解渴的也隻有這些江湖中人。
能有多少人來多少人,先解燃眉之急罷。
“張盟主客氣,此乃我分內之事。”
“盟主客氣。”
隨後,在風月樓的武師父都離開正廳走進房間內,提筆寫上幾封加急家書,放走了後院兒半個鳥籠的信鴿。
“也不知道這群鴿子能不能飛到目的地。”侯香香挨著霍瀟龍,看著天上齊飛的白鴿說道。
蕭嵐義派回來的不是信鴿,是從小訓的戰鷹,即使如此,那隻戰鷹身上還是中了幾箭,拚了命的傳信兒回來,若是沒有霍瀟龍的靈泉水硬灌,估計早就和閻王相會了。
“這麼多呢,總有會飛到的。”少女回道。
城外匈奴看見從城內突然升起一群白鴿,戴著寶石戒指的右手舉起,草原士兵整齊劃一的舉起箭,對準天上信鴿。
箭矢如狂風驟雨般的砸來,隻有幾隻飛的高的信鴿衝出重圍,剩下的都跌落在地上沒了聲息。
“將軍,我們這次來了這麼多人,為什麼不攻城啊?”為首將軍身後的親信問道。
“攻城?上次國師大人手下最得力勇士過來,一天一夜,一萬人,連門都沒摸到,你看他們的城牆,這幾年建的這麼高,那時候大燕就有拉得動重弩的人,十幾年過去,聽那群跑商的人說,平陽縣內越來越好。”
“兩萬人,若是我們一股腦撲在攻城上,很容易被蕭家軍打個措手不及。”
“國師說得對,和他們耗吧,耗到彈儘糧絕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