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義,爹,大妮兒呢?”
當霍瀟龍率人到了駐地之後,第一時間衝進軍營問了這句話。
瓶兒一行人身上都有紗布包裹,小臉蒼白,幸好有人參丸吊著,全都沒啥生命危險。已經是小娘子的瓶兒想坐起身,可是紗布包了她太緊,於是隻能用手往上夠。
“瓶兒姐,咋的了你說?”
女人聲音有些小,說幾句話就好像費了她全身力氣般,少女把耳朵靠在她嘴邊,隻聽瓶兒輕聲說道
“是姐不好,沒護好大妮兒,讓她被抓走了。”
聽到這,霍瀟龍與侯香香的眼淚唰一下就流出來了,在外麵板著臉訓人與醫術高超但憑心情看病的少女頓時像小孩子般,靠在瓶兒床前嚎啕大哭。
二人一直忍著,說是朋友,但她仨從小到大幾乎天天見,跟親姐妹一樣,現下生死未卜怎麼能不擔心。
霍家父子與蕭嵐義擱外麵著急的直跺腳,想進去吧,男女有彆,而且大夫還不讓進,這時候風月樓那幾位成親的夫人就顯著格外冷靜。
“幾位重傷姑娘靜養即可,有古大夫與侯小姐照料,定能恢複如初。”
春櫻聽到這話點點頭,那就行,哭了有一炷香左右的兩位少女掀開門簾,出來時臉上已無淚水,隻留下發紅眼眶和鼻塞的說話聲。
“那個所謂的癟犢子國師和大妮兒她四哥,肯定不會把她帶回草原,戰鷹與不夜收打探到,前方二十裡有一夥兒匈奴在那安營紮寨。”
“諸位,此乃私事,若是有不願和我一起送命的,現在可以打馬回營,在下不願也不怪。”
霍瀟龍站在親爹和兩個哥哥手下士兵麵前,少女腰板挺的直直在前麵講話,說完這句話的她與下麵眾人直直瞪了小一會兒。
沒有一個人走的,隻能聽見蕭嵐義在後麵竊竊私語
“我家蕭小狗沒事兒麼?”
“但凡你給它取名是在認識我之後,哪怕你沒娶我,拚了命我也不會讓一隻戰鷹叫蕭小狗。”如意看著對她竊竊私語的男人說道。
“霍小姐,啥時候走啊?”
“要不您把霍將軍手裡旗子拿過來呢?”
“您放心吧,咱們家裡人都在北寧,在北寧活著的人有幾個沒得了您的好處啊。”
還是底下兵士憋不住,率先說出這幾句話。
霍瀟龍衝下麵人行了一禮,拿過將旗,從遠處天邊升上來一抹紅暈,好像要把大地叫醒,紅衣少女淨麵後,明豔麵容與眼下烏青擋不住雙眸中的堅定,她用力揮下將旗,大聲喊道
“聽我號令,二十裡疾行!”
蕭嵐義看著遠去媳婦的身影撇撇嘴,霍家男人都能跟著自己媳婦女兒去救人,偏他不行。
草原深處,大妮兒現在對馬糞和牛糞味兒有些不習慣,還有麵前男人身上的腥臊味,令她扭過頭,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她四哥。
黝黑少女衣服上滿是傷口與滲出來的鮮血,指甲處也血跡斑斑不成樣子,男人拿起馬鞭抬起大妮兒下巴道
“五妹,你何苦受這麼多罪,隻要你告訴我寶藏在哪兒,你還是雅蘭皇室的五公主,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