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霍瀟龍都在纏著紗布度日,那日打的是很開心,可是在私下挨得罵也很慘。本來沒有什麼事兒,就是虎口有些裂開,加上胳膊有點兒用力過度的酸痛。
何怡不在她身邊,岑昂一個人就罵了兩個人的量。
“你媽我是打不過他?輪到你上?三軍主帥不知道自己乾嘛的?還是你覺著你張姨不能和他過過招?”
“再有一次我把你腚打爛!”
今日霍瀟龍沒有著鎧甲,穿著便服,在床上蛄蛹著和岑昂撒嬌道
“哎呀,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疼。”
當赤甲少女身騎白馬越過包圍圈直衝對方主將時,岑昂的心都提起來了,自己孩子怎能不心疼呢。
侯香香的醫帳外,一群小兵排排坐,聽著帳篷裡中氣十足指著鼻子罵娘的女聲不敢說話。
春櫻這次受了些傷,不過在侯香香這兒並不嚴重,什麼靈藥人參丸三七外傷膏,用唄,家裡又不缺這東西。
美人潔白如玉的背上豎著一條口子,傷口從肩膀一直到腰線,往外滋滋滲血,看著慘不忍睹。春櫻倒不這麼覺得,她沒什麼感覺。
尤其是在侯香香給她敷了麻藥之後,在刀刃接觸到後背那一霎那,隻有熱乎乎鮮血往外流的炙熱感,疼痛被這種感覺代替。
直到軍營她都沒遭什麼罪。
但她也煩,瓶兒擱旁邊哭就算了,霍瀟承也哭哭啼啼,嘴裡還念叨著。
“我是你男人,你替我擋拿一下乾哈啊,多疼啊。”
“早知道不讓你過來了……”
聽到這的春櫻著實忍不住,趴在床上伸出手,指著霍瀟承鼻子說道
“你不讓我過來我就不過來?你說的算?那刀劈在你腦袋上就好了?孰輕孰重你自己不清楚?腦子進水了是吧!”
“哭哭哭,哭什麼哭,憋回去!”
這聲嗬斥讓瓶兒與男人都停下哭聲,隨後春櫻轉頭看向瓶兒說道
“沒事兒,你接著哭。”
“霍瀟承,你再哭一下就給老娘滾出去。”
侯香香一邊聽一邊給女人縫傷口,密密麻麻的針腳,等到好了以後再塗些祛疤的藥膏,完美如初不在話下。
小孩兒姐站起身,同身邊人囑咐著這幾日不能碰水等等。
門外,霍瀟承手下的士兵不禁咽了咽口水,同身旁人說道
“咱將軍媳婦這麼厲害呐?”
“長得好看,脾氣也衝。”
“得了你可彆裝逼了,你擱家不挨罵啊?有時候是不是還挨打?”
“邊城娘們有幾個在家裡不這樣的啊,習慣習慣就好了。”
“我們那邊就不是,我娘子可溫柔了。”那個邊城話說不明白的士兵又開口了。
“你娘子平常不罵你麼?”
“不罵,還給我端洗腳水。”
“但我娘子不出門賺錢,和邊城這邊女人不一樣,我們那邊媳婦兒都在家待著。”
“但我覺得邊城這邊女人活的更好,等打完這仗我就把她接過來,到時候想乾哈乾哈。”
旁邊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無論男女,本事大脾氣就大,等到時候她能自己賺錢了,就該罵你了。”
“罵罵唄,我覺著邊城女人活得挺開心,我媳婦兒也應該一樣開心,霍將軍夫人能提刀砍匈奴,凶點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