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孩子了你咋還讓他跪著呢?”
“你說我咋讓他跪著,從小就往家裡撿人,咱就不往小時候說,就近十年,咱朝堂上尚書倒了仨,仨都是因為他撿回來的人倒的。”
兩位老人進了屋,利劍從食盒裡拿出菜擺在桌上,又為二人倒滿了酒,隨後隻聽爺爺繼續問道。
“這咋的呢,詳細說說?”
“之前工部尚書那事兒就算了,十年前從外麵撿回來個人,告戶部尚書,跟我保證最後一次,我同意了,派人去查去告狀,然後戶部尚書死了。”
“這次,又撿回來一個,告刑部尚書。”
“他是什麼?六部尚書殺手麼?嘎嘎撿人,可算是我這個當爹的有點兒實力,但凡官小那麼一點兒,早就人頭落地了。”
“我之前就和他說,彆當我兒子了,去管樊鐵嘴叫爹,那叫一個絕配。”
看著氣的呼哧帶喘的老友,利劍爺爺沒忍住的笑出聲道
“哈哈哈哈,那是人家孩子的本事,這就是命知道不?你兒子就是你的眼睛,認了吧,陳老狗。”
“乘景,快起來給我和你爹倒酒。”
陳宰相瞪了兒子一眼隨後冷哼了一聲,代表暫時放他一馬。
“你孫子呢?現在乾哈呢?”
“國子監讀書呢。”
“還讀呢?沒參加科舉?”
“孩子穩當,下一次科舉去。”
“直接就說沒信心得了,不像我孫女,才高八鬥,要是她去科考,高低整個狀元回來。”
“孫女兒?”陳宰相疑問道。
樓清明指了指身旁的利劍,開口道
“這就我孫女兒,咋樣,一表人才不?”
利劍是屬於那種冰冷氣質類型帶著書卷氣的女人,平常不苟言笑。站在爺爺旁邊的她無論爺爺說什麼,利劍都不動如山淡定的聽著。
“是不錯,但樓老狗你彆誇大,我還沒見過會寫策論的女子呢。”
“策論是吧,利劍,給他整一個。”
樓清明也不知道策論是啥玩意兒,他是算命的,中醫調理煉丹他可以,這些當官的事一點也不懂。
“請丞相出題。”
兩個老人在一起比啥?
不就比孩子麼。
她爺爺就這點兒願望,滿足滿足他怎麼了?
“以江南一遇到雨季就水患寫一篇策論吧,乘景,給樓小姐拿套筆墨過來。”
利劍微微行禮,隨後開口道
“不用了,我直接說給您聽便是。”
女子一身縹玉長衫,玉簪長發散在身後,高挑身姿如鬆柏般堅韌,即使在朝廷重宰麵前也絲毫不露怯意。
“江南,水鄉也,每歲雨季,水患頻仍,民皆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