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拿回來了?”
是夜,藍庭徹身側站著一身夜行衣的暗衛。
藍一單膝跪地,雙手封上信封道
“拿回來了,主子。”
西南侯點點頭,清貴公子在灑進月光的窗戶下,有點兒冷清,雙眸無神,若非要能看出來有些什麼,那便是層層算計吧。
每次想到爹娘的事兒,藍庭徹心情都很差。
“放那吧。”
“是。”
物證人證都快要集齊了,他真能給爹娘翻案麼?
到時候不會又把這京城搞的滿城風雨?
龍兒最不喜歡死人。
“我看他就是對你賊心不死,眼睛都要住你身上了,都過去的事兒了,咋能這麼不要臉呢,天天來王府門口晃悠。”
周寧安,知畫男人,坐在女人麵前,一臉小媳婦兒的模樣委委屈屈的說道。
旁邊的三姐妹瓜子兒磕的哢哧哢哧的,像極了鬆鼠。
“誰啊姐夫,誰對我姐賊心不死,明兒我就去找他嘮。”霍瀟龍一邊吃瓜一邊說道。
“對,姐夫,你放心,我仨都去,談的攏就算了,談不攏咱們可以動手。”候香香附和道。
“對,我們可以仗勢欺人。”大妮兒也覺得此法能行,於是點頭道。
龍兒努努鼻子,對黝黑少女說道
“妮兒啊,仗勢欺人不是啥好詞兒。”
“可是你就是在仗勢欺人啊,這是事實。”
知畫看著幾個少女叭叭的說話,旁邊是在跟自己訴苦的男人,多少覺得這場麵有些幸福。
“那是我前未婚夫,沒抄家的時候指腹為婚的,這不,那天來風月樓玩兒看見我了,所以天天過來找我,不知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怎麼?周少爺吃醋了?”
周寧安一直在知畫麵前有些自卑。
知畫是什麼?
在他年少時便是他的夢,他遙不可及的人。
後來,知畫嫁給了他。
周寧安就和做夢一樣開心,這是真的夢想成真。
他努力賺錢,不是說要維持那點兒所謂男人自尊,他是真想給知畫好的生活,雖然媳婦兒不一定用得上。
但隻要往前走一步,便能離知畫近一些。
他與她站在一處時,也盼望彆人說一句郎才女貌。
其實周寧安長得不差,挺好看的,隻是知畫太高了。
京城中書令家的小姐。
“嗯,他來找你,我心裡不得勁兒,而且他看你那眼神兒不對勁,就是想再續前緣的那種。”
周寧安話挺硬的,就那語氣不知道為啥有些慫,還帶著點兒討好。
“那我明日去見見他,同他說清楚,彆讓他來找我了,好不好?”
知畫也算是在教幾位少女教科書式哄男人了,三姐妹的瓜子兒嗑的更起勁兒。
姐夫也不行啊,平常在外麵做事那麼體麵的一個人,回家還不是跟風月樓男人一個樣。
霍瀟龍挺想學一學,他是怎麼用最委屈的語氣說出最硬的話的。
周寧安雖說吃醋,看著委屈,但手上的活兒沒停,嘎嘎給自己媳婦兒磨墨。
反正那些小丫鬟們的活被這些姐夫搶的差不多了。
“怎麼?這還不行?”知畫語氣略帶嚴肅的問道。
“不是不行,就是……我不想讓你單獨見他。”
嘖嘖嘖,霍瀟龍一臉鄙夷,咋就這麼傲嬌啊姐夫,你就不能直接說你想和我姐一起去麼?
到時候去那前未婚夫麵前顯擺顯擺自己的主權,瞅那點兒出息吧。
“那我帶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