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鶴樓和蘇昭會覺得丁原出事跟她有關,就連陸歲歲都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是不是她大哥做了什麼。
但她大哥現在每天除了賺錢,就是沉迷跟他媳婦兒貼貼,大概是怕嚇著他寶貝媳婦兒,處事的手段比原來乾淨了不少。
畢竟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是有家室的人了,再加上他堅信沒什麼是他鈔能力解決不了的問題,現在處事方式簡單又粗暴。
如果有什麼砸一次錢解決不了的事,那就砸兩次。
所以陸歲歲當即否認了鶴樓和蘇昭的猜測。
“拜托你倆,認識這麼多年,還不相信我的人品?”
鶴樓托著腮,一臉壞笑,“我倒是相信你的人品,但有一個人我不信。”
陸歲歲:“誰?”
蘇昭接話:“時恪。”
聞言,陸歲歲怔住。
時恪?
可她昨天下午用垃圾袋套丁原的時候,他在遠在千裡之外的錦城。
他總不能神通廣大的連錦城發生了什麼都知道吧?
“應該不是他。”陸歲歲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時恪知道了什麼,找他錦城的人脈做了什麼。
但她相信,時恪不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極端分子。
“你是不是忘了,他把蜘蛛老鼠和寵物蛇扔進那些欺辱他的人褲襠裡的事兒了?”
蘇昭淡聲開口:“他那一戰成名的名場麵,我到現在還記得。”
鶴樓冷靜的分析:“從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和處事狠辣的風格來看,時恪確實不像是會讓仇過夜的人。”
蘇昭:“再加上他跟時競是競爭關係,掰斷時競的左膀右臂是早晚的事。”
鶴樓:“他要是沒有點手段和人脈,怎麼在時家立足,還不得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倆這分析的跟斑馬的腦袋似的,頭頭是道。”陸歲歲笑了聲,“但我並不覺得他狠一點有錯。”
鶴樓跟蘇昭同時怔住,就聽見陸歲歲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表麵公平公正,實則天平早就傾斜的“公道”話。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私生子,但時家對他不好是真的,時競沒把他當成一家人也是真的。”
“彆說咱們這樣的大家族,為了家產和權勢內鬥,麵和心不和。普通人家就不會有兄弟鬩牆嗎?”
“人性自私而已,我還沒見過有人能大公無私到無條件犧牲自己的利益,成全彆人呢!”
“時家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時恪要是不狠一點,這世界上早就沒有他這個人了。”
陸歲歲停頓了一下,依舊是溫溫柔柔的語調,但語氣已經冷了幾分。
“有仇當然要當天報,隔夜是要收利息的。他就是要夠狠,才能震懾住那些已經欺辱過他並且打算變本加厲和想要欺辱他卻還沒付諸行動的人。否則隨便一個什麼東西都敢踩他一腳。”
電話那頭的鶴樓跟蘇昭安靜的讓陸歲歲一度懷疑她倆是不是掛斷了電話。
大概過了三十秒,鶴樓突然開口:“陸歲歲,你要是不喜歡時恪,我腦袋切下來給你當球踢。”
蘇昭總結:“陸歲歲,你藏得挺深啊!”
陸歲歲笑著拒絕:“我才不要你的腦袋當球踢,血呼啦啦的,多瘮人呐!”
但她並不否認她喜歡時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