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您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孫顯允迅速抬頭，目光投向牆上鑲嵌的銅鐘，它與天際星辰同步，此刻的鐘鳴令他微鎖眉頭。
試驗結束的時刻，他記憶猶新，就在這一瞬之間，虛境與現實的交彙，讓他與未知存在交談的時光仿佛隻是刹那間的事。“……果然，時間這東西，源於虛境。”孫顯允低首，喃喃自語。“不論真實還是幻象，虛境皆不問真假。”
第271章·與老者的對話
這次的虛境溝通，所得情報實在太多。首先，孫顯允從神秘存在口中探知了紀元災難的真相。原來宇宙存有補償機製，文明無度的發展會為宇宙增添負擔，若不自我解決，宇宙將會出手乾預。
“所以，這是暗示我們要守護天地？”楊老者在書房中，與孫顯允獨處，苦笑不迭。“您所提的種族意誌說，我們當前表現尚可，這無疑是認同我們的生態保護政策。”
“絕非如此簡單，這隻是表麵淺顯的解釋。”孫顯允手持茶盞，茶香四溢。老者的茶葉與孫顯允的一般無二，皆是市麵上難得一見的貢品。飲一口熱茶，他道“但至少確認了一點，我們的永續發展政策無誤，未來即便踏入星海，此政策也應堅守，不可因目標在外星球而輕率行事。”
“這點我也考慮過。”老者點頭，笑容滿麵地望著孫顯允，他對這位年輕人越來越欣賞。然而……哎，這小子似乎無意接任自己的位置。也難怪，他的情況特殊，一到時日就得前往異界執行任務，確實不宜接手。“還有一事，我有猜測。”孫顯允麵色轉為嚴肅“我身上的係統，或許來自虛境中與我交流過的同等意誌。”
“祂曾提及，我是被‘那位’選中的。”“‘那位’是誰未知，但若猜測沒錯，可能——”老者接過話頭“——對方需要擴大他們的群體。”“確實如此，我也是這樣想。”“這算何意？”老者攤手，“我們應該感到榮幸嗎？”“但至少是件好事，總比對方挑選大洋彼岸的那頭煩心鷹要強。”孫顯允說完，不禁笑了出來。
若真如此，如今的地球會是怎樣一番景象，難以想象。“對了，老前輩，伊卡洛斯她們惹出的風波如何了？”孫顯允想起了這事。三小隻在日光下飛離太空基地，被人目擊。儘管她們飛行速度驚人，超越音速，能看到真容的人寥寥無幾
，普通人隻能聽見天空中的音爆，隨後看見一道模糊的影子疾馳而過。“問題不大。”楊老者擺手，樂嗬嗬地說“普通人沒看清楚，至於那些在太空基地附近暗中架設特攝相機的哨兵，你之前已對他們集體施加了心理暗示，所以他們未傳遞情報回去。”
“唯一的困擾，就是天空中的哨兵衛星，特彆是鷹家堡的。”“但這也好解決，大黃蜂與尼姆芙侵入了敵方衛星網絡，篡改了畫麵，現在他們即使反複播放那段錄像，看到的也隻是我們希望他們看到的——你覺得我們研發的小型無人機群如何？”
“無妨，問題解決了就好。”“其實也不打算再隱瞞多久。”老者想到一事，這是前不久收到的報告。“可變形工程設備的研究已完成，不久後大黃蜂同誌就能堂堂正正地展現在世人麵前。”“再等等，
我們就能批量生產自己的變形金剛。群眾接納度逐漸提升後，她們幾個也能自由出行了。”“理由已找好——最尖端的仿真機器人。相關的報告你應該看過吧？”
“確實……”孫顯允麵色微妙。自90後各領域上崗以來，許多事的風格都變了。他記得，報告中有提到，有些頑皮的研究員在製造國有的萬能天使時，選用了各種人氣角色形象……2b小姐姐，少女前線，人形電腦天使心……居然還有人提議造高達，然後被否決。原因簡單，人形巨械雖酷炫，但在實戰中，
隻有酷炫而已。有那份技術，完全可以造出更合理的強力武器。“對了，萬能天使技術中的隨身次元儲存技術怎樣了？”“那太難了。”楊老者一聽便搖頭。“我們也明白，一旦突破，其妙用無窮，甚至能讓一名士兵發揮出團級火力，但空間技術……你也清楚，非一蹴而就。”
結果不儘如人意，孫顯允早有預料。如果突然得知成功了，那才是驚奇——人人都是愛因斯坦嗎？告彆老者後，孫顯允乘專機返回太空基地。抵達時，夜色已深。一回家，孫顯允就被張莉莉
、貝爾法斯特、朝歌、金陵以及三小隻天使圍住。“行了行了，我不是提前說過沒事嗎？”倚在柱子上的列克星敦無奈一笑。
回到現實後，她先回基地說明情況，孫顯允則在京都與老者交談。“吃飯吧，今天的事頗費精神。”孫顯允擺脫眾人，走向餐廳。“早點吃飯，早點洗澡休息，累死了……”
貝爾法斯特聽到這話，看著一同離去的孫顯允和列克星敦，眼中閃爍。前兩天網購的秘密之物，已經到貨了
光滑大理石鋪就的大浴池中央，漢白玉侍女雕塑托著精美的瓷罐，溫泉水從中源源不斷湧出，為艦娘們特製的溫泉。
“呼……”
頭發束起，用白毛巾包裹，全身赤裸的金陵沉入水中，任由纖細的鎖骨淹沒在水麵下。她半眯著眼，仿佛每個細胞都在歡愉地歡唱，艦娘少女滿足地輕歎。透過蒸騰的水汽，她聽見對麵的對話聲。
“Δ！彆潑水啦！”“小心我讓主人打你的屁屁哦！”“哼哼，如果是主人的話，撒撒嬌就沒問題了，尼姆芙前輩彆跑！”“呀——！”
歎氣，歎氣。雖年紀不大，按誕生時間算是晚輩，但金陵因性格使然，麵對萬能天使時總是像個姐姐。一個愛捉弄人，常眯眼微笑，不動聲色坑人的不良姐姐。“你們倆，彆鬨了。”貝爾法斯特剛幫伊卡洛斯洗完頭發，也跨入浴池，見兩小隻玩得太過，不免略帶責備地說道“之前闖的禍不小，彆以為沒有懲罰。”“欸？還有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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