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消防隊食堂裡很是熱鬨。
薑南歸端著盤子,聽到有人喊他,看過去。
原來是劉文成和白子都,白子都揮著手“這裡。”
薑南歸端著盤子,坐下,沉默的吃著菜。
掏出手機將自己的早飯,發給江暖漁,對方很快回了消息。
劉文成和白子都坐在薑南歸的對麵,很清楚的看到,薑南歸那張冰山融化,勾起一抹笑,不是平日被隊員逗的淺笑,是那種嘴角咧開,露出牙齒瞬間春暖花開,如糖霜的那種甜笑。
兩人不著痕跡的搓了搓胳膊,乾咳兩聲,對麵的薑南歸倒是有些不自然收回手機,做了幾個多餘小動作。
抓起盤子裡的雞蛋,將皮剝開,拿起蛋黃問白子都“你要吃蛋黃嗎?”
“你不是吃蛋黃嗎?”
薑南歸剛到隊裡不愛吃蛋黃,還有潔癖龜毛的很。
後來出任務餓的很,累的很,整天在泥裡,沒有乾淨的時候,有時候結束任務了,可以穿著滿身泥巴,熏的黑乎乎的臉頰,坐在地上喝水,餓極了,吃乾巴巴冷冰冰的饅頭,菜。
習慣了也就沒有那麼多毛病了,早已經改了,隻不過是被他們兩個發現了,遮掩尷尬呢。
“你不是吃蛋黃呢嘛。”
白子都打趣道,薑南歸似是發現了,想縮回手可惜手裡的蛋黃,和盤子裡的蛋清都被白子都搶走了。
氣的薑南歸咬牙切齒。
白子都得瑟當著他麵吃著“戰利品”,還“挑釁”道“最討厭當麵秀恩愛的了。”
“你真是和莫晨曦一樣討厭。”
薑南歸這話剛說完,胸膛裡的怒意,羞意,被一盆水潑了個乾淨。
再也沒有人,他說討厭的時候,他跑過去哄他,讓他吃不愛吃的糖了。
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劉文成看著兩人。
翻了個白眼想吐槽白子都作死,夾起自己盤中的雞蛋,給了薑南歸。
“賤嗖嗖的,惹南歸,乾啥。”
倒是被陳平安看到“副隊,我們也想吃雞蛋。”
“就是,就是。”
“就是就是,我們也想吃。”
“去去去。”
李成攬著蔣秦“哎哎哎,可彆老王要是回來了,你們的雞蛋一個也彆想留。”
眾人愣了一瞬,沸騰水裡潑了冷水,安靜了一瞬,似是想到老王沒事,又沸騰起來。
“老王,那是什麼都想吃。”
“哎,今天的副隊的雞蛋好不容易留下來,沒想到給了隊長。”
劉文成笑罵了幾句,場麵緩和了不少,熱鬨的很,而薑南歸被這群人鬨著,哪有什麼傷心的份。
“快吃飯,還得訓練呢。”
被薑南歸這麼一句話,安靜下來。
薑南歸收拾好餐盤,放在盆裡,離開食堂。
操場上一群火焰藍,慢跑在操場上,口號喊的震天響,打頭的就是薑南歸,白子都,劉文成,他們。
幾圈下來大家已經消了食,開始了日複一複的訓練,高科技武器訓練。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薑南歸今日沒有在食堂吃飯,而是提著東西帶著李成,劉文成和沒去看過王芋的幾個隊友,去了醫院。
他們推開門,雅雅坐在一旁吃著飯。
“雅雅,這是叔叔給你買的公仔。”
“這是叔叔給你買的漂亮裙子。”
幾個大男人圍在病床前,將床上的小女孩逗著很開心。
幾人站在病房外麵的,大廳說話。
“雅雅怎麼樣了?”
王芋將這個幾個兄弟,挨個抱了個遍,感激的很。
“雅雅,沒事,骨髓已經找下了,過幾天就做手術了,手術成功以後,我下個星期就能回隊裡了。”
“那就好,那就好。”
幾人在大廳裡正說著,忽然薑南歸跑開了。
幾人疑惑跟上了去,薑南歸站在一個姑娘身後。
“小漁。”
那姑娘轉過身,正是江暖漁。
“你怎麼在這?”
“哦,黎黎發燒了,帶她打吊瓶了。”
薑南歸給幾人介紹著“這是我女朋友江暖漁。”
“這是我隊員,王芋,劉文成,和白子都……”
“你們好。”
“暖漁嫂子好。”
幾人禮貌打招呼。
“你們這是…?”
“我來看看我隊友。”
知道他們不方便,江暖漁沒有多問,點點頭,拉著薑南歸閒聊了幾句,等上已經打完吊瓶的秦黎離開了。
“隊長,你怎麼不和女朋友多聊兩句?”
“就是啊。”
“我們是來看雅雅的,看完得回隊裡了,下次還能見的,再說她的朋友還生病的,耽誤了病的更嚴重了,敘舊不差這一時半會以後有機會。”
“也是。”
薑南歸這麼說著看著江暖漁攙著秦黎的背影離開,有些不舍,可,知道這是去看隊友時間並不多,不能用這個時間來和江暖漁過多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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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漁攙著裹著嚴實的秦黎,走出醫院大廳,外麵的風很大,吹起了她的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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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臉色發白的坐在副駕駛上,雖然已經退燒,但是身子酸軟,嗓子發苦發乾,頭疼,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暖暖,你怎麼不和薑南歸多聊幾句。”
“你還沒好,被冷風一吹更難受了,還不如回家,再說他也看隊友,想來是馬上要回隊裡了,不能耽誤他。”
“也是。”
江暖漁調整好空調溫度,給秦黎蓋上薄被,讓她睡的很舒服一點,她這一路上,車開的很穩。
江暖漁把人叫醒,看著迷茫的秦黎“到了,我們冷,你穿上外套再走。”
秦黎點點頭,再薄棉襖套了又厚又肥的長羽絨服,被江暖漁攙下車,這樣可以抵擋寒風。
今日她不舒服,她不放心她一個人害怕今天晚上又燒起來,於是將她帶回她的家,她也放心。
雖然她們兩個彆墅挨著,可是和她一個彆墅也好照料。
秦黎鑽進了她的臥室,江暖漁給她掖好了被子,將門關上,就離開了。
冬日的夜色來的很早,回到家時,天色已經發暗。
客廳的窗簾早早已經拉上,她一個人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鍋內“咕嘟,咕嘟”冒著泡。
她低頭給薑南歸發消息
“你回去了嗎?”
“路上呢,馬上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