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之際,瑪茵在門外敲響了房門。
羽映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進來吧。”
“王後,剛才有人……”
瑪茵一進來就開始說事,可抬頭看到徐曳塵也在的刹那愣住了,眼神意味不明。
“有人乾什麼?”
羽映不鹹不淡地開口,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瑪茵自知失禮地趕緊低下了頭。
“剛才有人來通報,國王過幾天會宴請鄰國王子,叫人來通知王後,並送來了一套宴會時要穿的禮服。”
“好,我知道了,你放下出去吧。”
“是。”
說完瑪茵便轉身退出去了。
羽映沉默地望著瑪茵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一定也有問題。”
羽映看向他,詢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你還記得剛來的時候嗎?”
“我們在測試特製裝備有什麼功能的時候——”
回憶——
“你識彆一下她們兩個試試。”
徐曳塵再次啟動按鈕,識彆遠處的兩個人。
“如果所有人都是報錯的話,也許是功能沒有研究成功,但那天另一個是報對的。”
“也就是說,瑪茵跟我們相似的特征是錯誤,而這個特征就是淮真研究的功能。”
相同的特征……
我們有什麼地方跟她是相同的?
都是真人意識?
不過特地進入虛擬世界的休閒區,隻是扮演一個女仆,不至於吧?
羽映扶額“直接聯係淮真,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徐曳塵已經拿出腦機,嘗試聯係寧淮真。
他微微皺眉“……”
“怎麼了?”
“你來試一下。”
羽映不明所以,腦機切換到現實世界的tox通訊,嘗試著聯係淮真。
“……”
“啊——!”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電流如閃電般穿透了耳朵,仿佛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著她的神經,電流似乎已經深深地侵入了她的身體,使得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和痙攣。
這瞬間的劇痛讓她幾乎就要立刻摘下腦機並將其扔掉。
羽映緊緊捂住耳朵,試圖緩解那陣刺骨的疼痛,隨後看向徐曳塵,這貨正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躺在沙發上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翻。
“徐曳塵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咬牙切齒地擼起袖子就要上去胖揍徐曳塵,明知道腦機聯係不上還有電還騙她來試!
篤篤篤——
羽映和徐曳塵皆是一驚,怎麼又有人來了?
“咳……進來吧。”
從門外露出進一個小巧的腦袋,打量著四周,最後眼神鎖定到羽映這裡的時候,眼眶突然微紅了起來。
“恩星?”
恩星從門外小跑了進來。
還帶了一個枕頭?
羽映和徐曳塵對視一眼,不懂她這一係列的操作。
“映映……映映……”
她看著羽映的臉,突然哭了起來,手裡的枕頭也隨之掉落,嘴裡隻一遍遍哆嗦著喊著羽映的名字。
羽映趕緊走上前,扶過她坐在沙發上,“恩星,你怎麼了?”
“映映……映映……”
恩星捂著臉,哭得倒抽氣,嘴裡隻會一遍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
羽映安撫地摟過她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在,你怎麼了好好說。”
給徐曳塵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先出去,他接收到以後,極為不屑地看了兩人一眼,慢慢走了出去。
“……”
懶得和這個幼稚鬼一般見識。
“恩星,發生什麼事了?”
“還是誰欺負你了?煊洛呢?”
羽映一連串的發問,她隻哭不答,當聽到煊洛兩個字的時候卻明顯哭得更厲害了。
“煊洛?是他欺負你了??”
羽映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出口。
上一秒自己還在和徐曳塵普遍認同煊洛對公主的一腔情意呢。
“嗚……嗯嗚嗚……他……他……”
眼前捂著臉痛哭的人,情緒簡直難過到了一個,羽映有些無奈地揉揉額頭,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
過了一會,旁邊的人哭聲漸漸變小了,情緒平複了許多,但還是哽咽得一抽一抽的。
羽映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給她順氣。
“現在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曾經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光地看著羽映,恩星還是沉默不語,片刻之後,她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終於緩緩開口。
“映映,我跟煊洛吵架了,他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我也不想那麼任性,可是麵對他的時候,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每次,他都會讓著我包容我,可是這次他沒有,他態度很強硬地拒絕了我,我一氣之下就跑了出來。”
“可當我跑出來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
說著,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洶湧澎湃地湧了出來。
“我本來就很難過,這樣一想我就更難過了,所以我就來了你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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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映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吵了起來呢?”
“他跟我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想等到我結婚的時候,帶著他喜歡的人離開王宮。”
“……然後呢?”
煊洛有喜歡的人?
難道自己和徐曳塵都想錯了?
“然後我不同意,就吵起來了。”
“就這樣?”
“……嗯。”
“……”
這樣也能吵起來?
恩星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她,委屈道“他說我不講道理,映映,你也這樣覺得嗎?”
羽映看著她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
恩星“……”
她立刻轉移話題,“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同意?”
“他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你不是說不喜歡他嗎?”
恩星再次沉默“……”
羽映看著她,她隻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整個人透著悲傷的情緒。
輕輕握住她的手,羽映循循善誘道“恩星,你不跟我說實話,我是沒辦法幫到你的。”
恩星抬起頭看著羽映,眼神裡摻雜著些動容的情緒,羽映握著她手的手再用力地收緊了一些,讓自己看上去更加誠懇。
“映映,謝謝你。”
“今天匆忙跑出來的時候,我一想到自己都沒地方可去,簡直要難過死了,還好有你。”
“映映,還好有你。”
羽映微笑著看她,“現在能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了嗎?”
她帶著恩星去洗了一把臉,然後兩個人互相依偎著,靠在床背上坐在一起。
“從小就因為我的身份,很難交到真心的朋友,而每個孩子擁有的溫柔的母親的懷抱,我也沒有享受過,父親總是很忙很忙。”
“從小我想見他一麵都很難,雖然我身邊圍著一大群的侍女和侍從,可他們像木偶一樣從來不會反抗我,無論說什麼都是是是是對對對。”
“直到我十五歲那年,父親把煊洛帶到了我麵前。”
“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陽光的午後,父親帶著他從陽光下緩緩地向我走來,當時我就在想,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啊。”
“他就像是午後樹影下的斑駁流年,隻一眼便恍惚了我所有的思緒,他一步步向我踏至而來,如行走在歲月的光影裡,步履蹁躚。”
“雖然是少年的年紀,但他的眼睛裡就已經沉澱了飽經歲月的成熟感,與他稚嫩的麵容極其不符。”
“公主,您好,我是煊洛。”
“您的守護騎士。”
“他是我出生以來有且隻有的唯一朋友,父親告訴我,他就是我的守護騎士,會陪著我讀書長大,直到我嫁人。”
“後來我想交更多的朋友,可是我喜歡的朋友呢,父親不喜歡,父親喜歡的呢,還要經過煊洛的篩選。”
“一來二去,我就隻有煊洛這麼一個朋友了,所以我很喜歡花草,煊洛不在的時候,就是它們陪著我。”
羽映看著她,她努力著用歡快的語氣來闡述這些事,可是說出來的故事卻有些說不出的悲傷。
“守護騎士是什麼?”
“守護騎士嗎?每個公主都會有一個專屬的守護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