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小心,”馮蕪倔強的強調,“以前也發生過,我就換了一次鎖,然後這新鎖我也不大會用...”
傅司九反常的好脾氣:“嗯。”
馮蕪慢吞吞挪到沙發邊,此時傅司九躺著,她站著,明明該是她占上風的姿態,不知為何,一對上他含笑的眼,總覺得矮了一截。
兩人互視片刻。
傅司九忽然無聲勾唇,手在胸膛上拍了拍,示意她自己偎進來。
馮蕪抿抿唇,腰身矮下,臀壓住沙發邊沿一點,儘量保持淑女的坐姿。
下一秒,她手和腰同時傳來壓力,這力道迫使她前傾,不經抵擋,慣性始然,直接落進傅司九懷中。
“你解釋什麼,”男人輕笑著,嗓音在明亮的客廳內磁沉到誘人,“就算故意的,又怎樣,你忘了——”
他密長的睫掀高,露出眼底滿滿的寵溺:“我是你的人。”
馮蕪十分沉默,沒因他調情的話羞臊臉紅,比一旁的叮叮還要乖順,一動不動地枕在他肩,手無意間壓在他胸膛心臟的位置。
逗了她幾句,見她始終蔫蔫的,傅司九大掌攏住她腦袋,視線探進她眼底:“怎麼了?”
馮蕪在他懷裡搖頭,蹭亂一頭軟發,發梢往男人頸窩鑽。
傅司九嘶了下,不知是疼是癢,他胸膛有頻率的振著,振得馮蕪手心麻麻的,跟過了電似的。
“這是怎麼了,”傅司九笑息淺淺,鎮定從容,仿佛不管發生何事都可以告訴他,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缺錢了?誰惹你不開心了?總不能因為臥室反鎖,想跟我睡吧...”
馮蕪頹喪的心情被他三五打岔,倒激出點惱羞成怒。
“誰缺錢了,我是吞金獸嗎?”她臉抬起一點,頗有氣勢跟他對質,“誰想跟你睡!”
傅司九玩味道:“所以,你主要在意跟我睡這一點。”
“......”
“說吧,”傅司九兀自笑了會,見把她逗得夠嗆,又斂了些頑劣,依舊張揚,“還沒你男朋友解決不了的事兒。”
馮蕪唇瓣嘟起一點,小朋友受委屈的表情,又添了些嗲和嬌軟,招的人心疼。
傅司九眸色悄無聲息暗了,下巴稍抬,在她嫩乎乎的唇上咬了兩口。
“不想說?”他呼吸微急,“那乾點彆的?”
“......”馮蕪手快速蓋住他唇,“要說的,你不許再親。”
傅司九說不了話,鼻息拖出輕笑,就勢在她掌心落吻。
馮蕪像是被燙到,倏地把手收回,臉也埋進他頸窩,呼吸著他的味道,悶悶道:“那個鑰匙扣被我撿走了...你沒找到...”
她都不敢設想。
害怕得知他當時的心情。
傅司九停頓了會,低笑道:“就這事啊?”
他聲音散漫,好似渾不在意,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找不到就找不到唄,”傅司九拖著腔調,悠悠道,“我還能為了個鑰匙扣尋死覓活啊。”
“......”
好吧。
算她自作多情。
“不過呢,”傅司九仰高頭,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出一聲喟歎,“當時就覺得,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
那天他聽見了馮蕪訂婚的消息。
緊接著,小熊貓鑰匙扣也不見了。
從劉成成那裡威脅利誘來的,唯一一件和她有關的東西,在聽見她要訂婚那日丟失。
傅司九不是迷信的人,彼時也忍不住開始信命。
“不能胡亂信的,”馮蕪鼻音重重的,又有些憤懣,“我又不知道,我寧願相信行添哥喜歡我,也不相信你。”
盧行添跟她的接觸,比她和傅司九的接觸多多了,熟稔多了!
“……”傅司九默了默,古怪的沒反駁,聲線反而浸著傷心,“我以為你喜歡許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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