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勾唇:“我可不是來跟你敘舊情的,你怎麼辦不歸我管,說說看,是你找的伍全,還是他找的你?”
“......”
提到伍全,張瑤雙眼驚恐,想搖頭,又怕匕首傷到自己:“和他有什麼關係,我都不認得他了。”
“行,那就是他找的你,”傅司九瞬間了然,“你順勢欺一欺阿蕪,對吧?”
“......”
傅司九:“你把三太介紹給了伍全,三太又把你弄到老頭子身邊,不知道你們談了什麼條件,伍全幫三太補了一個大窟窿,對嗎?”
張瑤掛著濕意的眼睫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
“與虎謀皮,”傅司九嗓音沉了幾分貝,“自取滅亡。”
像是感覺沒意思,傅司九收了匕首,在手中挽了個刀花,放肆不羈道:“給老頭子吹吹枕頭風,再讓他說什麼克不克的,你可慘了。”
“......”張瑤眼淚還掛在睫毛,心頭嫉恨頓起,“你做夢!隻要我在,你跟姓馮的,就彆想在一起!”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緒。
嫉妒?
不單純。
怨恨?
不全是。
她眼底情緒流轉時,理智在提醒她,即便她現在放下身段,去討好傅司九,去諂媚,傅司九也不會再看她一眼。
而她還會因此失去傅文國的庇佑,失去優渥的生活。
她不如死死扒緊傅文國。
好歹。
她是“長輩”。
有這個頭銜,傅司九一時拿她沒辦法的,有了時間,她就可以慢慢籌謀。
為自己籌謀一個良好的未來。
隻是話音剛落,張瑤臉頰一陣麻癢,緊隨其後的刺痛裹著涼意,有什麼東西順著她臉頰蜿蜒流下。
是血。
她的臉,被傅司九劃了一下。
張瑤瞬間尖叫:“鏡子!鏡子!!”
傅司九吹吹匕首上的臟汙,刀背寒光映出他嗜血的長眸,他嗓音依稀含笑:“會怕呀?還以為你不怕呢。”
他不過輕輕試了試,隻傷了點皮而已。
“小少爺!!”保鏢急道,“您彆讓我們為難!”
傅司九笑了笑,荒唐道:“行了,我還真能殺了她呀,你們也太看得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