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身體還不大舒服,馮蕪立刻忘記之前的狐疑,牽住他手回了餐廳。
被這麼一通打岔,馮蕪多喝了半碗湯,勺子放下時,她忍不住問:“我總覺得剛才那位姐姐的聲音耳熟,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
傅司九額角黑線:“怎麼還在想?”
“我開門都沒說話,”馮蕪指出其中疑點,“她居然跟我講普通話哎,她怎麼知道我隻會普通話?”
“......”傅司九樂的不行,“看長相吧。”
馮蕪:“?”
傅司九捏她臉蛋:“我家阿蕪跟小仙女一樣。”
“......”
算了。
他是個病人,一時腦子發渾,講話沒有邏輯也是可以原諒的。
洗漱完換了睡衣,馮蕪趴在柔若雲朵的鵝絨枕上,眼睛對著天花板出神。
不知為何,她明明剛從一場逼婚中逃了出來,精神卻一分都沒花在這事上麵,反而總集中在張瑤懷孕的事上。
按理說,這事和她沒關係。
傅良翰手段了得,眼下是顧著傅老爺子的身體,才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哪能讓張瑤威脅到自家。
而且懷胎十月,時間那麼久,中間會出現什麼波折也說不定。
馮蕪煩躁地翻了個身,想也想不通,理也理不清。
不過,也就是傅司九沒結婚。
若他結了婚...
那孩子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落在他名下了?
馮蕪倏地搖頭,晃掉這匪夷所思的想法。
她一定是累著了,才會產生這種念頭。
胡思亂想半晌,馮蕪眼皮子越來越重,困意將最後一絲神智拽進睡眠前,她忽然夢到自己踩空,埋在輕薄鵝絨被下的嬌軀猛地抖了下。
下一秒,馮蕪抱著枕頭下床,白色睡袍落至腳踝,腳步倉惶地往隔壁跑。
壁燈亮著微弱的燈帶,讓她不至於踢到東西。
大概怕她有什麼需求,傅司九門沒關,臥室裡透著點外麵的光影,馮蕪直奔那張床。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