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目不轉睛,眼神冷涔涔的,“所以,你分明是故意挨的那一槍。”
那枚紅寶戒指應該是完好無損的,被他提前用其它東西替換掉了。
而他為什麼會提前換掉,分明是他早有預知,否則誰會多此一舉。
傅司九氣餒得很,他這輩子沒踩過什麼坑,僅有的幾個,全栽她身上了。
這半天時間,已經接連踩了兩個。
“快吃,”馮蕪沒繼續糾結這個,“吃完回你自己家。”
“......”傅司九厚著臉皮,“這誰家囡囡,怎麼這麼聰明,還讓不讓彆人活了...”
馮蕪眼睫一抬:“傅、司、九!”
明明輕聲細語,卻宛若秋風掃落葉,傅司九冷不防停住,卑微的姿態:“你看,你都生我氣了。”
馮蕪不吱聲,也不想理他。
她真的想弄死他。
接下來的一頓飯安安靜靜的,馮蕪自己收拾碗筷,輕聲催促:“回你自己家。”
“......”傅司九越來越慌,跟在她身側把碗筷接過去,“我來洗,怎麼能讓我家小寶貝洗...”
馮蕪隻掃了他一眼,傅司九瞬間站直,蔫巴巴的:“你好凶喲~”
“少貧嘴,”馮蕪平靜的過分,把碗盤扔進水池,“你最好躲我兩天,不然你會挨得很慘。”
話落,傅司九反倒舒了口氣,嬉皮笑臉:“那挨得很慘,是不是就不用躲兩天?”
“......”
狗貨慣會抓她漏洞。
人家不想搭理他,傅司九也不氣餒,站她身後死皮賴臉地環住她腰,大型寵物似的蹭她腦袋,手掌極為自然地上移,隔著睡衣攏住沉甸。
馮蕪洗碗的動作頓住,隨即炸了:“把你這雙爪子拿開!不然我給你剁了!”
“......”傅司九有點想笑,誰發脾氣跟個跳豆一樣啊,“這不是,順手。”
說到這,他神態自如,指出:“沒穿內衣——”
短暫的停頓,又極為不要臉地補了個字:“軟。”
這個晚上,馮蕪一直在思考人類的下限究竟能到哪一步,傅司九有沒有所謂的下限。
她平鋪直敘:“你說我為什麼沒穿內衣?”
“嗯?”傅司九不敢惹她,老實的把手抄進口袋,“又沒外人,不穿就不穿...”
馮蕪一字一頓:“因為我疼!”
“......”
馮蕪不苟言笑,繼續:“你說我為什麼疼?”
傅司九手掌忽地抵唇,低咳兩聲:“我錯了。”
馮蕪一副看穿他的眼神:“痛快認錯,堅決不改,對嗎?”
“沒有,”傅司九眼皮掀了掀,迅速道,“我一定改。”
馮蕪盤腿坐進沙發,隨手拽了個抱枕擋在胸前:“你回家吧。”
“我說,”傅司九盯著她的動作,荒唐道,“人與人之間還能有點信任?”
馮蕪言簡意賅:“跟你沒有。”
傅司九瞥她:“你在哪,我在哪。”
馮蕪平靜道:“咱倆隻是談戀愛,我不跟你同居。”
“......”這話傅司九聽著不爽,“你的意思,是你想占我便宜,就去找我,用完,我還不能出現?”
說到這,他更不爽了,硬邦邦地冒了個消息:“我大哥大嫂安頓幾天就過來。”
馮蕪愣住:“來珠城?”
“嗯。”
馮蕪:“?”
傅司九坐進椅內,上半身微仰,耷拉下眼皮瞧她:“提親。”
“......”
目前馮蕪跟馮家的關係,隻能說保持在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狀態,她的事情,並不需要征求馮家任何人的同意,鬥爭了那麼久,她的大小事務,掌控權早已落回自己手中。
可唯有提親一事,確實需要跟馮家產生關聯。
靜默片刻,馮蕪抿抿唇瓣,輕聲道:“之前,我爸爸一直不同意,讓你受委屈了。”
按理說,傅家門第之貴,是馮家碰不到的階層,馮厚海不該反對才是。
“委屈?”傅司九挑眉,“我字典裡沒這倆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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