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炸了,“你是不是病傻了?這種外強中乾的人,不值得原諒!!”
馮蕪勉力彎唇:“不是原諒,我有話,想跟他說。”
有些事,總要做個了結。
了結了,她才能,真正地步入新生活。
再不為往事所累。
天空像破了個洞,雨水砸在地麵,濺起一朵朵銀白的水花,又一轉眼消失。
馮蕪身上裹著厚厚的長款外套,徐茵撐著大傘,扶著她往門口去。
物業和保安站在安保亭,彼此麵麵相覷。
見她來了,一乾人等悄悄舒了口氣,連忙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將這邊空地留給他們。
雨水擊打傘麵,聲音沉悶。
許星池背脊微彎,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透出他銳利的筋骨。
他烏發上的水流過眼睛,又滑到臉頰,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彆的什麼。
借著路燈昏暗的光,兩人四目相對。
雨霧如簾,似有若無的朦朧。
馮蕪聲音被雨水削弱幾分:“你回去吧。”
“阿蕪...”許星池眼底紅的滴血,“對不起。”
他一念之差,從此後,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細沙上,走一步,沉淪一步,直到沙礫將他湮沒。
馮蕪搖頭,還是那句話:“回吧。”
許星池膝行兩步,抬頭望她:“是星池哥哥的錯...”
不等他說完,馮蕪輕聲:“我知道。”
“......”
一句話,許星池和徐茵都愣了。
她知道?
“那天晚上,你跟許媽吵架出去了,”馮蕪精力不佳,“我知道。”
許星池想咽一咽喉嚨,卻發現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那這些年,她為什麼不說?
為什麼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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