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回道:“沒有,李渺渺是被迫的,因為李茂達受傷的事,李小姐有些急了,親自找上了伍全。”
沒人能夠幫李家,李渺渺隻期盼著自己的犧牲,能換來李家的安全。
但她這步走錯了。
伍全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明顯在記恨她當年掉頭追他的事,又怎會因她放過李家。
傅司九指尖敲擊方向盤:“幫李家一把。”
對方不大明白:“怎麼幫?”
“伍全拿下通達路那爛尾樓不容易,”傅司九不鹹不淡,“後續還有些項目需要簽字,卡他手續的,是個叫易東的人,易東有個適婚的兒子,隻要李家能和易家攀上姻親,伍全自然不敢動李渺渺。”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一秒:“是勸易東去李家提親?”
“勸李家,”傅司九說,“易東兒子條件不錯,你去跟李渺渺談,總比被伍全侮辱要好,當然,她要不願意,算我多管閒事。”
“小少爺,”對方依然不懂,“這...易家能同意?”
傅司九:“易東是我的人,隻是訂婚,後續相處不愉快,可以等事情了定再解除。”
“......”
這招確實兩全其美。
但未免太過仁慈,他家小少爺,居然會多管閒事了。
像是猜出他的想法,傅司九欠欠的:“李茂達給我磕了幾個頭,我還挺不好意思呢。”
“......”
您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給您磕頭的人多了,也沒見您不好意思過!
“行了,”傅司九笑,“我女朋友說,昨兒李渺渺安慰了她兩句,算我還的人情。”
對方:“......”
這才是真相,好嗎!
車開到帕頓辦公樓時,傅司九接到了傅良翰的電話,無外乎問他何時返港,幾個小家夥天天鬨著要找叔叔。
傅司九拔了鑰匙,推門往大廳走:“不回了,在這兒陪我女朋友。”
“......”傅良翰頓了頓,“要不,你把弟妹帶回家。”
傅司九冷笑:“老頭子的事沒解決,不讓我家阿蕪去受委屈。”
說到這,他摁了電梯鍵,邁步進電梯時,不冷不熱道:“讓伍家送伍全一份大禮。”
他家丫頭想得簡單,以為算賬隻有見麵一種方式,然而這世上還有許多令人崩潰的方法,能瞬間擊垮一個人的心誌。
隻是他更喜歡拳肉相搏的快|感。
這份驚嚇,他姑娘不能白受了。
“小九,大哥知道你不快,”傅良翰苦口婆心,“但還要時間,現在動伍全操之過急。”
伍全身後是金家,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想伍全倒,必須金家倒。
“鈍刀子磨人,何時休,”傅司九不爽道,“大嫂一個委屈你忍了這麼多年,局布完了?”
“......”傅良翰輕咳了下,“你想怎樣。”
傅司九隻是單純嗆他兩句,他明白自家大哥的不易。
傅家掌權人,哪能像他一樣隨心所欲,傅良翰承擔著傅家的百年基業,一舉一動都要思慮甚多,就連段詩婧也一樣,在段家從未受過的委屈,來傅家了,為了大局,為了丈夫和孩子,一些委屈總要咽下去。
“金家分布在全球用來避稅的皮包公司,”傅司九淡淡道,“我這邊查的差不多了,先斷他明麵上的油水,既然走了黑道,就一直黑下去。”
隻有完全黑了,才好一舉殲滅。
傅良翰沉默片刻:“過年你回港區,大哥有要事跟你相商。”
“......”傅司九不耐,“我不是說了,我要陪...”
“我知道,”傅良翰穩重有餘,“但這事很重要,若不是走不開,大哥會親自去珠城。”
傅良翰不喜誇大,能讓他列為“重要”的,必定是迫在眉睫了。
話說到這份上,傅司九喉嚨裡嗯了聲,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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