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叫盧行添發個定位給她。
幾個男人在一家通宵的燒烤店內,馮蕪到時,傅司九喝的不省人事,腦袋歪在一側,身體窩進沙發,兩條長腿委屈地敞在桌下。
見她來了,盧行添幾人鬆了口氣,把傅司九身邊的位置清空,又把他大馬金刀敞著的腿給合並攏,諂媚道:“妹妹坐。”
“......”馮蕪看著傅司九被迫並攏的長腿,“這樣他不舒服吧?”
“管他呢,”盧行添擺手,“妹妹你舒服就行。”
許是聽見耳熟的聲音,傅司九長眸微掀,瞳仁光渙散,一時聚不了焦,怔怔地愣神。
單州又重新點了些女生吃的東西,怨道:“上次喝這麼多還是在上次。”
“妹妹你擔待點,”張以辭說,“他喝多了有點憨。”
馮蕪抬起下巴,對上傅司九懵懵的眼睛,問:“你姓什麼?”
男人密長的眼睫鴉羽似的,半垂著,唇色被酒精灼紅:“傅。”
“真巧呀,”馮蕪笑,“我也姓馮呢。”
“......”盧行添噗嗤了聲,“妹妹,是他喝多了,不是你喝多了。”
傅司九眼睛朝下,不知在看哪裡,又像是清醒了些,在打量她的穿戴。
天熱,馮蕪出門時就穿了件抹胸吊帶,露出一大片奶白的肌膚,延著鎖骨往下,是弧度優美的隆起。
忽然。
傅司九手掌壓住她肩,一個側身將她擋在胸膛與沙發之間,嘴裡喃著:“我的,不給彆人看。”
馮蕪視野頃刻被他胸前白色t恤的布料給占據,男人身上的木質香混合著酒精,鋪天蓋地侵襲她的嗅覺和肺腑。
盧行添三人有點懵逼,馮蕪太過單薄,傅司九幾乎整個壓在她身,他看著瘦,實際重得很,幾人生怕他把馮蕪給壓吐血,急急忙忙圍了過去。
“小九,你彆把妹妹給壓斷了。”
馮蕪手從縫隙中勉強擺了擺,示意他們沒事。
角度錯覺,傅司九沒真壓著她,他兩隻手在她腰後的沙發上支撐著,並未把身上重量施在她身。
馮蕪呼吸略急,心臟跳到失控,聲音綿綿軟軟的:“傅司九,你坐好行不行?”
男人臉燙著,埋在她頸窩裡蹭來蹭去,鼻尖和唇胡作非為的移動。
“穿內衣不能出門。”他聲線被酒精泡過,又啞又委屈。
“......”馮蕪無語,細聲細氣解釋,“這不是內衣,這是吊帶。”
傅司九聽不進去,他手掌沿著她脊背上移,虛虛握住她後頸,掌控的姿態。
某些收斂是他白日和捕捉時的偽裝,骨子裡的霸道和占有在精神不受控時悄無聲息跑出來。
“你怎麼不睡覺?”他還問著。
“做噩夢了,”馮蕪耳後燥著,小聲道,“夢見你給人家端茶倒水。”
她又氣又傷心,提刀想砍人。
醒來就在小力房間。
傅司九牢牢貼住她,目光朝下,眼睛勾勒出多情又專注的弧度,專心致致攫住她。
“你不回我消息,”他燥熱的呼吸撲在女孩子臉頰,幾不可聞的聲音,“是不是想甩我。”
“......”馮蕪眼睫抬高,撞進他迷離的眼底,“你怎麼老認為我會甩你?”
傅司九殷紅的唇好似嘟了下,撒嬌的意味很濃:“我搶不過。”
搶不過許星池。
也不大敢搶。
以前不知內情,都以為馮蕪是喜歡許星池,後來得知一二,知道她是被往事所困。
可有時候,傅司九恍惚之下,總怕這道德束縛中,夾雜了男女感情。
怕馮蕪是喜歡許星池的。
他贏不了。
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要你搶,”馮蕪心尖酸酸的,好聲哄道,“但你不能再自己認輸,我不會讓你輸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