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說:“人各有命,殊途同歸,選擇都是自己做的,每個選擇的背後,一定有當事人賦予它的意義,沒有誰欠誰,活著的人不能拿這個來道德綁架彆人。”
他說的時候馮蕪不明白。
可在極度困倦的這一刻,馮蕪似懂非懂。
傅司九仿佛含了些其它的深意。
像是在對標她和許星池。
隻是傅司九說的含糊。
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現實,馮蕪竟然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傅司九在告訴她——
不怪你。
你不欠任何人。
翌日,徐茵不大放心,特地來了趟甜裡,仔仔細細地盤問了昨晚電梯裡的事。
馮蕪手心托腮,苦思冥想:“也不一定是針對我的吧,我好像沒得罪過誰。”
“你能得罪誰,”徐茵沒好氣,“你身邊那位就不一定了。”
“......”
那不能吧?
也沒幾個人知道她跟傅司九在一起。
徐茵:“不提這個,以防萬一,你搬我那邊去吧。”
“你不是跟奶奶一起住的嗎,”馮蕪不樂意,“我不去,我怕奶奶逼我早起練太極。”
徐茵噗嗤笑了:“你就看我一個人受罪啊。”
“主要是離甜裡太遠了,”馮蕪哼哼嘰嘰,“開車一兩個小時,我受不了。”
她擺擺手,不想提這事:“實在不行,我換個高檔點的小區,這不是有錢了嘛。”
說起這個,徐茵默了須臾,小心試探:“你爸既然給你辦生日宴,那就去唄,又不用你操心。”
“這麼多年沒辦過,”馮蕪哂笑,“事出突然,必有古怪。”
“能怎麼著啊,”徐茵嘀咕,“還能在生日宴上把你給賣了?”
馮蕪搖頭:“我不想參加。”
更不想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