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捏捏鼻骨,眼底的烏青薄薄一層,看樣子沒休息好。
馮蕪盯著他動作,總覺得自己在傅司九的身上,看到了無奈。
她唇張了張,巴巴說:“啊,請我吃飯是吧?”
傅司九頭更疼了:“你這不是挺清楚的?”
非得把他氣到吐血才恍然大悟?
“......”馮蕪站在他麵前,仰起俏生生的臉,諂媚道,“我笨啊,不如九哥聰明,九哥高,九哥棒,九哥占領高地的智商呱呱叫。”
傅司九額角抽了下,抬手捏住她臉蛋。
他指腹略微粗糲,磨在臉蛋上有點痛,馮蕪掙紮著拍他手腕:“疼。”
傅司九聽不了她用這種帶著顫栗的聲音跟自己說疼。
他從腿到手都在發軟。
“彆撒嬌。”他冷腔冷調的警告。
馮蕪揉揉發疼的臉:“劊子手不許人家叫,還能把彆人靈魂深處的呐喊聽成撒嬌...”
她絮絮叨叨,嘮叨婆似的沒完沒了。
傅司九繃不住,隻穿了件襯衫的肩膀顫動,低笑從胸膛沉沉蕩了出來。
他高大的身影罩住她的,手掌不客氣地揉亂她一頭軟發:“這怎麼還是個小貧嘴?”
馮蕪彆開臉,含糊嘟噥:“我本來就這樣。”
隻是連她自己都覺得很陌生了。
卻在麵對傅司九時,不知不覺間,那被壓製下去的刁蠻本性,有冒頭的傾向。
開車去商場時,馮蕪決定帶傅司九去她常去的那家餛飩鋪吃餛飩。
定下之後,馮蕪接到弟弟小力的電話,小朋友哭哭啼啼,說上次她送的機甲剛拚完就被叮叮給扒散了,散到零件都找不齊的那種。
馮蕪哭笑不得,在電話裡哄他:“那姐姐把叮叮帶走?”
“不要,”小力吸吸鼻子,“媽媽說姐姐工作忙,不方便照顧它...媽媽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我偷偷打的。”
馮蕪知道林素的意思,大概覺得機甲散架隻是小事,小力不應該拿這種小事來煩她。
“這樣吧,”馮蕪耐心道,“姐姐再幫你買套新的,幫叮叮跟你道歉,也謝謝小力幫姐姐照顧叮叮,好嗎?”
那邊沉默了會,支支吾吾:“姐姐,我生日收了許多紅包,都存著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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