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希望動手的人是岑若瑜。但正是因此,她必須先排除這種可能。
淑妃看向珍珠:“最近岑若瑜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
珍珠想了想答道,“並無異樣,一切如常。雖有一樁異事,但和咱們沒什麼關係。前幾日岑昭儀喚了一次禦醫,隨後把采香司送去的香料全扔了,換了自己從家裡帶來的。咱們留在她身邊的人悄悄打聽了一下,說是香料有毒,是寧婉音動的手腳。”
“岑若瑜現在對寧婉音恨的牙癢癢,您就等著她們兩人打起來吧。”
淑妃乍然一聽,不覺得有什麼異常。
但下一刻……
如遭雷擊。
“原來如此……”淑妃臉色慘白。
內務府除了有寧婉音的人手,更有自己的人手。
岑若瑜會懷疑寧婉音,難道不會懷疑她嗎?
她若死了,自己得利最大。
淑妃猜測,香料裡的毒,其實是寧婉音放的。
但岑若瑜必定懷疑她,勝過寧婉音。
寧婉音,狠狠坑了她一把。
淑妃這些年,早已經習慣了背靠大樹好乘涼。
突然間發現這棵大樹要壓死自己的時候,她心中第一反應是惶恐。
但漸漸地,便是狠厲。
她一直以來在岑氏女麵前自覺低人一等,被搶了兒子和後權還忍氣吞聲,從來不是她對付不了岑若瑜。
是因為她,畏懼岑家。
如今岑家放棄了她,她反而不再畏手畏腳了……
“是時候,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了。”淑妃眼底閃過一絲寒芒,“珍珠,有一件事安排下去……”
珍珠聽的心驚膽戰,“主子,這要是被岑家知道,那您……”
“岑家已經對我動手了。”淑妃一旦做了決定,倒是絲毫不猶豫,冷冷道:“先下手為強。”
“至於岑家之後的報複……”
“本宮要是向薛太後低頭,她老人家必定願意接納。”
“本宮手中的六宮之權,薛家覬覦已久。我投靠薛家,便是薛家擁有了後權,岑家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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