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音照例打賞了泠雪閣上下和前來乾活兒的太監。
一大早泠雪閣便忙的熱火朝天。
……
永和宮一半熱熱鬨鬨,另一半冷冷清清。
宋清芝聽著隔壁的動靜,看向小東子問道:
“泠雪閣出了什麼事嗎?”
詩兒挨了二十板子,趴在屋裡休養,如今她身邊也就剩一個小東子伺候。
“聽聞陛下恩賞,要給寧婕妤修一個暖閣……”小東子答道。
宋清芝一聽,氣的連咳了好幾聲,“陛下待她還真是……咳咳……非同一般……”
“主子您消消氣,您身子不好,禦醫說了不可動怒……”小東子故意勸道:
“陛下常來永和宮,這對您來說是好事……您以後的機會也能多一些……”
“嗬嗬,難道我還要靠寧婉音才能有機會嗎?”宋清芝更氣了。
雖然所有人有目共睹,她住在永和宮,就是借著寧婉音的盛寵分一杯羹……
但這種事,宋清芝做得,卻不願聽旁人如此說她。
宋清芝望著隔壁的方向,眼神一片冰冷。
寧婉音,你等著吧。
你風光不了多久。
……
三日後。
赫連祁準備去上早朝。
剛走出永和宮的門。
宋清芝便急急跪在他的麵前,福身行禮,“嬪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安!”
“起了吧。”赫連祁擺擺手。
他沒把宋清芝送的賠禮打回去,便是不與她計較。
畢竟是他的重臣之女,留她一條命可。
但這般愚蠢惡毒之人,他不會再寵幸。
“嬪妾有事稟報——”宋清芝急切道。
赫連祁皺了皺眉,“什麼事?”
“嬪妾要告發寧婉音與我兄長有私情!”宋清芝掩在袖子裡的拳頭攥緊,一字一句。
赫連祁眸光一震,不可思議看向她,“你說什麼?”
“前些時日,嬪妾身子不適,兄長給嬪妾寫了一封信,還送了一些東西。”宋清芝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越說越堅定:
“信中,兄長把我罵了一頓,還讓我把他送來的一方硯台,贈予寧婕妤,作為賠禮。”
“嬪妾知道自己錯了,十分後悔,覺得兄長說的很有道理,便挑了一些珍貴之物,連同那方硯台,一並贈予寧婕妤!”
“但嬪妾沒想到,這兩日,嬪妾竟然無意間發現,寧婕妤時常捧著兄長的那枚硯台垂淚,還念叨什麼思君不見君的情詩……嬪妾這才發現不對勁。”
“嬪妾猶豫再三,不能為了兄長隱瞞。萬一將來混淆皇家血脈,嬪妾無顏麵對陛下!”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擔心將來自己哥哥和寧婉音搞出孩子……所以為了陛下,不得不檢舉親兄。
“這是兄長的家書,請陛下一觀。”宋清芝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家書,遞給赫連祁。
隨行的詩兒也跪著道,“寧婕妤恬不知恥,竟然背著陛下與情郎私相授受!奴婢也聽見了,寧婕妤那些話可露骨了,十分淫穢,不堪入耳……”
赫連祁麵沉如水,拿起信封拆開。
這確實是宋澄意寫的信,隻是在最後一頁信尾,多了一句把硯台送給寧婉音。
這是宋清芝仿著宋澄意的筆跡所寫。
他們兄妹時常一起練字,她對宋澄意的字跡十分熟悉,仿寫有九成相似,難辨真假。
若非那硯台,根本就不在寧婉音手中。
這一封信作為物證,再有宋清芝主仆這個人證,可算得上人證物證俱全……
“宋氏,你親眼看見寧婉音捧著硯台,思念你兄長?”赫連祁壓著心底的怒氣,冷冷掃向宋清芝。
宋清芝還以為赫連祁是被寧婉音氣成這樣,心底升起一絲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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