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投靠她們,就是一個馬前卒,為她們除掉礙眼的妃嬪。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自然是牽連不到她們身上,而我就是麗貴人、銀珠的下場。”
她可是看過兩百集宮鬥劇的人,給彆人當刀是什麼下場,她還能不清楚?
“至於孤立無援……不是還有陛下嗎?就算薛岑兩家,也被陛下壓一籌。我何須投靠她們?隻要博得陛下的歡心,我就能在後宮,屹立不倒。”魏瑩雅一臉傲然。
這半個月,皇帝翻她的牌子最多,她當然是有這個自信的。
皇帝平日裡勤勉於政,但正是因為國事煩心,對於能給他帶來歡樂和新鮮感的魏瑩雅,確有些偏愛。
魏瑩雅每次去乾心殿,他都見了,還憐她來回辛苦賞了半幅彩仗。
但是其他妃嬪拜見,他都沒興趣見。
因為魏瑩雅每一次都能帶來新花樣,逗他開心,讓他眼前一亮,排遣國事帶來的煩憂。
不得不說,和魏瑩雅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
皇帝也是人,是人就貪歡。
魏瑩雅很清楚皇帝對她與日俱增的喜愛。
身為穿越者,拿著華夏這麼多老祖宗的智慧結晶,還怕拿不下一個見識少的古代皇帝?
“主子說的是!陛下寵愛主子,岑婕妤、薛美人都在向您示好呢。也就這個寧婉音礙眼……沒了她,您就是後宮第一寵妃……”秋葵深以為然。
“她是個活不長的,不必和她計較。”魏瑩雅淡定道。
寧婉音這種囂張跋扈的妃嬪,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活不過三章。
“咱們雖然不投靠薛岑兩家,但萬萬不可得罪她們。不能像某些人一樣,四處樹敵。”魏瑩雅看向秋葵道:
“從我的寶庫裡挑兩份重禮,給岑婕妤和薛美人送去。”
威勇侯一向就是這麼做的。
兩家送禮,兩家不得罪,兩家有什麼差遣,他也去辦。
當然,能讓外人辦的事,自然不是什麼機密,也就沒有掉腦袋的風險。
魏瑩雅也打算如此。能辦的事,她辦。要命的事,就彆找她了。
她誰都不想得罪。
“還是主子想的周到。”秋葵吹捧道。
魏瑩雅心中也誇了自己一句,按下驕傲道,“隨我去小廚房,給陛下準備新甜點。”
……
芳昭儀從海棠居出來,轉道便去了景禧宮。
“這魏瑩雅是個不知好歹的……”芳昭儀一番添油加醋,表達對魏瑩雅的不滿。
她對這些寵妃都很不滿。
不止討厭寧婉音,也討厭魏瑩雅。
“和她爹倒是一樣的作風,難怪世人說,有其父必有其女。”淑妃倒是不氣不惱,淡定道:
“以後不用拉攏了,送她最後一程。”
“啊?”芳昭儀驚訝,“這……合適嗎?”
魏家一直中立。如果害死魏瑩雅,豈不是把魏家推向薛家嗎?
“西南剛傳來的消息,威勇侯父子戰死。魏家已經向陛下遞了折子,請封威勇侯親弟繼任爵位。”淑妃不急不緩說道:
“這位新侯爺可是一個聰明人,給岑國公送了一份厚禮。如今不是魏瑩雅是否願意投靠,而是,新侯爺容不下她。”
芳昭儀十分震驚。四大侯爵是鐵帽子爵,沒有繼承人,那也必定要在親族之中挑一個血緣近的繼位。
威勇侯親弟,就是血緣最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魏家這是變天了啊……”芳昭儀滿目驚色。
“遲早的事,牆頭草哪能落得好下場呢?”淑妃輕描淡寫接了一句,頓了頓道:
“新侯爺懂事,岑家自然要幫他鋪路。你辦好了這件事,岑婕妤和魏家,都要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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