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我會看。”唐銘盯著題目看,磁場題。
不過涉及到的內容很多,他看得有點暈乎。
看了二十分鐘也沒怎麼看懂。
他就暫時先夾到書裡,放到一邊。
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但是今晚因為互助小組很多人沒及時走。
前麵,寧肖把老師發的題扔到一邊,一直在研究白蘞給他的那道題。
白蘞看到有人離開,也拿著背包離開報告廳。
寧肖沒收拾東西,還在研究白蘞給他的那道題。
右邊,任晚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我媽已經定好了位置,”她起身,對其他幾個人開口,“我們先走吧。”
立馬贏得了歡呼聲。
其他互助小組隻能羨慕的看著他們。
祝佳人趴在原地沒走,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任晚萱那幾個人,直到他們離開後門。
“唉。”祝佳人長長歎了一口氣。
唐銘住校,並不著急回去,在寢室群把白蘞的頭像截給室友看——
真的我發誓,她真的沒發朋友圈啊!
我偷拍她那我不成變態了?
祝佳人看唐銘這不值錢的樣子,撇撇嘴,不由收拾東西,準備回寢室。
白蘞站在綜合樓階梯口。
雨下得挺大,鋪天蓋地如同一張網衝刷著整個校園,本來就昏暗的學校被雨霧覆蓋,愈發的朦朧。
路上幾乎不見人影,空曠的天地間又仿佛隻有她。
周圍隻有雨聲,白蘞盯著接連不斷的雨,又開始在想,她應該早就死在湘城了,現在不過是她對湘城的黃粱一夢?
白蘞站在綜合樓的階梯口。
一道寡淡的聲音透過雨幕傳過來“你在呆什麼?”
白蘞抬了頭,就看到隔著一步階梯站著的薑附離。
他身影修長,穿著到膝蓋的大衣,蒼白又不失力量的右手撐著把黑傘,雨幕衝刷下他整個人卻是不慌不忙,優雅的將傘往前傾了傾,“你手機靜音了?”
薑附離晃著他的手機,微挑的眉眼少了點疏冷。
“你怎麼在這?”白蘞慢慢回過神,慢條斯理的摸了摸口袋,然後抬頭“手機好像忘報告廳了。”
薑附離挑眉,他將傘遞給白蘞,“你補習教室在哪?”
白蘞接過傘,她隔著雨幕站在台階上,眉眼懶散,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外麵路燈的光“一樓右邊最後一個階梯教室,左邊第四排第一個位置。”
薑附離進了綜合樓。
因為晚上有學生在這裡補習,綜合樓一樓的燈都是開的。
他身材高挑,精致的五官一如既往的高貴淡漠,任晚萱這些人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薑附離最引人注目的反而不是他出眾的五官,而是骨子裡散發出的矜貴,即便是就這麼走在那,身上的高冷勁兒就讓人難以靠近。
他不慌不忙的穿過任晚萱與陳著幾人,白皙的臉龐全然是淩厲,衣角都幾乎帶著冷霜。
餘光也未曾分給他們。
剛出階梯教室的祝佳人也看到了他,腳步微滯。
“那是誰?”任晚萱幾人看著薑附離的背影,低聲討論。
任晚萱跟陳著相互對視一眼,均搖頭,但都猜到應該不是湘城人,就這身根正苗紅的氣息,湘城真養不出來。
他們幾人一出門,任家的商務車就停在了綜合樓門口。
因為要一起吃飯,接她的是任家的司機,司機看了眼蹲在階梯前的白蘞,看著後視鏡問任晚萱“老爺說你們吃飯順便帶上白小姐。”
“你外公他……”陳著不感興趣的收回看白蘞的視線。
他聽任晚萱說了,白蘞的邀請函是無意中得到的,算是億分之一的運氣。
任晚萱聽到“白蘞”這兩個字就沒來由的煩躁,她冷著臉,“不用管她,開車。”
她直接讓司機將車開走。
陳著也就沒再提起她。
綜合樓內,薑附離找到最後一個報告廳。
報告廳裡沒剩幾個人了,他進去的時候燈都關了一大半。
薑附離找到白蘞那個位置,果然在桌洞裡看到她留下的華米手機,前桌還有個男生在做題,他挑眉。
隻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他出的題,這男生現在還沒做出來。
這比薑西玨還笨。
薑附離收回目光,淡淡評價。
他拿到手機就往外麵走,路過垃圾桶的時候,餘光似乎看到什麼,薑附離腳步頓住,停在垃圾桶旁邊。
垃圾桶裡垃圾很少。
低頭就看到裡麵被團成一團隨意扔在裡麵的紙。
薑附離背對著燈光,他垂下眼眸,整張臉藏在陰影中,本就冷漠的臉表情更加淩厲。
彎腰,將紙從垃圾桶裡撿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將紙舒展開,很乖、很規整的管閣體,白蘞的字跡,抄寫的是昨晚他寫給她的題目。
此時被人毫不在意的丟在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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