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特彆乾淨,銀白色的月光灑下來就跟層層銀紗一樣,披灑在整個城市的每個角落,繾綣迷人。
阿卡巴斯私人專用機場內
三台探照燈從南邊、東邊還有西北方向同時在阿卡巴斯整個私人專用機場內掃射,每個角度分彆有一名武裝特警持槍站崗,注意著阿卡巴斯內的一切動靜。
隨著轟鳴聲在阿卡巴斯上空響起,機場內所有的武裝特警立即警戒了起來,他們要保證飛進來是法國方麵護送名畫的專機,而不是恐怖分子的飛機,在這方麵他們的判斷不能有一絲疏忽。
飛機進入阿卡巴斯預定軌道,機身上印著法國國旗跟glgn反恐特種部隊持有的白底藍標,在夜色之下威嚴莊重。
等到飛機降落,機艙自動打開,八個魁梧的西方男人穿著標有glgn反恐特種部隊標誌的製服持槍下了飛機,訓練有素地在四個方向分彆散開監視,等到他們覺得阿卡巴斯內沒有什麼異樣之後,靠近機艙的特警才用一口標準的法語向裡麵的人報告“一切正常。”
這時候負責接機的中方官員代表也到了,等待把名畫送進萊斯卡博物館。
在阿卡巴斯私人專用機場外麵的轎車上,歐陽沂正用電腦看著兩名特種部隊成員將名畫從飛機上小心翼翼地搬運下來裝進貨車準備送出阿卡巴斯機場。
等到貨車開進專用通道的那一刻。
歐陽沂立即把屏幕上貨車的影像放大,看清楚這輛貨車的車牌號。
這種事情不得不謹慎,護送一幅名畫都動用了glgn的成員,難保他們不會派出幾輛貨車擾亂自己的追蹤,誰知道他們是把名畫直接送進萊斯卡博物館的,還是隻是想用一幅贗品唬弄普通人民大眾?
記住了存放名畫那輛貨車的車牌號,歐陽沂立即合上了電腦,從包裡掏出一把消音槍,等待貨車從阿卡巴斯機場的後門開出。
沒過多久,幾輛顏色一樣、款式一樣的貨車從阿卡巴斯機場的後門前後一起開了出來,在車上守著的歐陽沂冷笑著扯了扯嘴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著四五輛貨車在自己前麵經過,歐陽沂低頭笑了笑,手指連扳機都沒碰一下。
想在老子麵前耍這種小把戲?
那就要看誰耗得過誰了,有本事你永遠在裡麵不出來。
差不多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門口才有車燈亮起來,又是三輛同樣型號的貨車從裡麵開出,像是喜歡上了惡作劇的孩子,而且樂此不疲地玩著這種把戲。
在第二輛貨車離開的時候,歐陽沂立即眯了眯眼睛,拿起消音槍對準了那輛貨車輪胎的轉軸,咻地一槍打了過去。
指甲蓋大小的追蹤器就牢牢地吸附在了轉軸上。
等阿卡巴斯機場外麵再也沒有什麼動靜的時候,歐陽沂才戴上微型投影眼鏡,把追蹤器確定的貨車位置以及周圍地圖完整地投射到眼球裡,然後夜色的掩護下迅速開車離開,追蹤那輛裝有名畫的貨車。
在萊斯卡博物館對麵的酒店靠窗的位置等了快半個多鐘頭的秦道不耐煩的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比那個人說的晚了半個小時,而且萊斯卡博物館的大門到現在為止都緊閉著,周圍也沒有一絲可疑的動靜。
秦道開始懷疑那幅名畫是不是真的今晚會被送進萊斯卡博物館。
其實秦道也有想過,那幅名畫價值八千多萬美元,而且是作為中法文化交流的代表作即將在萊斯卡博物館展出的,隻要是有點腦袋的小偷都不會覬覦上這幅名畫,誰要偷誰就是來送死。
因為那些glgn反恐特種部隊精英手裡的槍可不是用來打氣球的氣槍,而是個個真槍實彈,就等著有人來撞槍口。
可是秦道唯一想不通的是,名畫既然有glgn的嚴密的保護,為什麼那個男人還要自己來湊熱鬨?
抓人?是看著敢來偷東西的小偷怎麼被射成馬蜂窩吧?
想到這裡,秦道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
他讓人幫他調查周衝的底細,可除了能查到他是黑冥的老板之外,他的家世、之前跟什麼人有來往、他還有什麼身份等等在檔案記錄上都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周衝這個人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冒出來的,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所以他才會答應那個人開出的條件,隻要抓住盜畫的小偷,他就能知道有關於周衝的秘密,他倒要看看剝下麵具的周衝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一想到周衝,眼底閃過一絲趣味,秦道立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心裡所想的那個人的號碼。
【喂?】電話響了很久之後才聽到對方的聲音,有點慵懶,又有點暗啞,說不出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