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兒有點反應不過來，怎麼說來說去，又繞回到那個點上？
什麼趕不趕的，她還真沒這個資格？
他也不是她什麼人？
“你要去哪裡，是你的自由，我……”
“我和他們一樣。”劍一麵無表情，眼底卻有幾分難以察覺的不安。
“我也是天機堂的人，是你請我留下來做事的。”
“那不是你自己說沒地方去嗎？”這跟他現在的去留，有什麼關係？
“我現在也沒地方去。”劍一抿著唇，那雙星辰一般好看的眼眸，竟然浮動著……一絲怨念？
“你想跟著我？”開什麼玩笑？怎麼好像莫名其妙，撿回了一個孩子似的？
“你知道我要去什麼地方嗎？那地方很危險……”
“我會武功，至少，比你院子裡的護衛都要強。”
她當然知道，北慕國第一殺手呢，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但，帶他上路，這可不在她的計劃當中。
更何況……她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收到身後。
劍一臉上掠過一絲愧疚，低聲道：“之前，嚇到你了，抱歉，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傷害你。”
“那你如何去還鳳清音的恩情？”鳳九兒知道的，不還這個恩，他絕不會安心。
“我會想辦法，等回來之後……”
“當真不會再打我手的主意？”她還是有一絲不確定。
劍一立即舉起自己的右手，誠心道：“我訣焰發誓……”
“哎呀，你還是叫劍一吧，訣焰……嗯，北慕國第一殺手，光這個頭銜，就足夠給你拉上數不清的仇恨，還是彆太張揚了。”
要麼就是以前的仇敵，要麼，就是來挑戰他第一殺手名號的。
畢竟，這社會上沽名釣譽的人太多，除掉訣焰，自己就是第一殺手了，以後酬勞身價都會暴漲。
人怕出名豬怕壯，第一這兩個字，真不是什麼好事兒，分分鐘被第二第三宰掉。
劍一看了她一眼，才重新道：“我劍一對天起誓，若是我還心存傷害鳳九兒的念頭，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九兒才不阻止他，古代人對發誓這種事兒看的很重，他發誓，對她來說是個保障。
傻了才會假惺惺阻止，說什麼彆再說了，我相信你。
切，在她這裡，她可沒那麼善良。
她心裡在琢磨著，臉上不動聲色：“可我去的地方，真的很危險。”
劍一沒說話，危險不危險，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兩個字似乎顯得有點多餘。
“那……我也付不起太多的工錢。”
“我的要求，一向很簡單。”當初在天機堂，不是已經說過了？
最重要的是，他喝了她的血，就算是不要工錢，也沒什麼。
“管飽就好。”
“好，那就一言為定！”鳳九兒心裡不知道要多高興。
北慕國第一殺手呐！輕功劍法一流呐！最關鍵的是，不用花多少錢呐！
分明就是撿了個大便宜！
倒是劍一見她這般，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你……還要趕我走嗎？”
他現在確實不知道該去哪裡，可他喝了鳳九兒的血，就得要保證她的安全。
至少，這一趟出行，得讓她安然無恙回來。
至於以後，等她回來之後，自己再想想究竟要去哪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