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瑤搖了搖頭“我隻想留在你身邊。”
“你喜歡他,對嗎?”
司徒靜瑤張了張嘴,但看到如風那對兒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後,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如風道“除了權力,你還喜歡我什麼?說到底,我隻是快要入土的人罷了。”
“就憑先生這些年來從不曾碰我,甚至連絲毫的輕薄都沒有,反而無微不至的嗬護我……我知道,你是拿我當你亡妻的替身看待,但這份恩情,我做牛做馬都無以為報。”
如風“所以呀,你對於我,隻有報恩的心思而已,但我,不需要你報恩,你隻負責,好好生活就行……還有,我從沒說過你是替身,你就是你,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瑤瑤。”
司徒靜瑤不乏感動。
其實,她這種風塵女子,最不擅長的,就是真摯的感動。
可這老頭子,是真的給過她太多太多的感動。
遙想當年,那個叫張瑤的花季少女在一場爆炸中浴火重生,從那以後,便走上了一條暗黑的路。
本就沒讀過多少書,遭遇又那般悲慘,所以,在當時的她眼裡,金錢就是唯一的欲望。
憑著那美妙皮囊,以及出眾的智慧,張瑤在各色各樣的人物之間玩轉的遊刃有餘,漸漸地,她發現跟金錢比起來,權力才是這世上最該追求的東西。
於是乎,便打起了達官貴族們鐘愛的玉兔秀的主意,施展美人計攀上了江崇誌的高枝,順順利利被江崇誌送給了“權力”。
那“權力”初見她時,隻說了句“像,實在是像。”
張瑤尤為意外,因為她在那“權力”的眼中,沒看到一絲一毫的猥瑣和淫意。
後來,她得知那“權力”叫如風,以前在京為官,很大很大的官,總之,是普通人幾輩子都摸不到的高度。當然,“如風”是個假名字,真名字,誰也不知道。
再後來,如風帶她去了京城,給她重塑身份,改名為“司徒靜瑤”,教她禮儀,教她書畫,更是教會了她太多太多的道理。
也正因此,那個曾經空有其表、隻懂賣弄風騷熱衷於炫耀的拜金女,漸漸變成了如今才貌雙全交際廣泛的名媛。
……
聽著臥室裡兩人的你儂我儂,立在客廳裡的江崇誌紋絲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古時候皇帝寢宮中的太監那般。
片刻後,如風突然喊了他一聲“崇誌啊,你進來。”
江崇誌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匆匆走進臥室。
“楚治卿剛才來,你怎麼不翻臉呐?嗯?”如風略有些不悅,話音落處,突兀的咳嗽了幾聲。
司徒靜瑤駕輕就熟地在先生的包裡拿出了藥,遞了過去,繼而去客廳倒水。
江崇誌唯唯諾諾“先生,您得注意身體啊……”
如風順了口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老毛病,沒法子治好的,哎,活不了幾天了,咳咳……楚治卿那老小子,目中無人,蹬鼻子上臉,也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你方才,不該忍的。”
江崇誌像條溫順的老金毛犬,點頭哈腰道“先生沒有明示,我也不敢得罪他,畢竟,他可是楚治卿啊……”
如風戲謔道“你兒子都有膽量跟他叫板,你怎麼就這麼慫啊?嗯?看來,這些年是把你管教的太嚴了些,一點兒火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