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軒趙雅楠!
趙雅楠在楚宇軒的脖子上輕咬一口,羞赧道“放我下來,我要吃蛋糕。”
楚宇軒四下看了看,抱著她走向花園旁的長凳,將她放了下來,隨即拆開蛋糕包裝,舀下一勺送到了她的嘴邊,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被寵溺包裹著。
趙雅楠咬了一口,害羞而欣喜的模樣,一如懵懂時期初戀時的反應。
皎潔的月光下,毫不刻意的浪漫鋪張開來,濃烈的愛意瘋長。
不一會兒,蛋糕已被吃掉一半,趙雅楠唇角沾著些許奶油,嬌笑道“你也吃啊,彆光喂我。”
“好啊。”楚宇軒放下手裡的蛋糕,似乎是等這句話已經等了許久,雙手迫不及待地捧上趙雅楠的臉,啄掉唇角的奶油後,深深吻了下去。
趙雅楠不自覺地閉上眼睛,雙臂環著楚宇軒的腰,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淺嘗輒止而又生疏笨拙地回應著楚宇軒的吻,臉頰一陣陣發燙。
纏綿片刻,這位大美人兒的身子漸漸僵硬起來,扣在楚宇軒背上的雙手倏地收緊,兩撇繡眉微蹙。
就在楚宇軒的一隻手順著她的纖纖細腰往上滑動時,趙雅楠猛地將他推開,眼神不乏愧疚,低了低頭,嘟囔道“你、你的手怎麼又不老實了……”
楚宇軒意猶未儘“這個……大概是男人的出廠設置吧。”
趙雅楠抿了抿唇角,稍頃,抬起頭來,主動在楚宇軒的臉上親了一口,赧顏而不乏認真道“我現在,好像,離不開你了……我每天,無時無刻都會想起你,早上出門,會想起你做早餐的樣子,工作時腦海中也會經常出現你痞笑的麵孔……今晚喝完酒,若若原本還要打算請我吃飯的,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拒絕她,就是、就是很想見你,想馬上就見到你,很想,很想。”
鬼曉得楚宇軒在聽完這番話後的心情是什麼樣。
一個大男人,竟忽地紅起了眼眶,緊緊將媳婦兒擁入懷中,手掌輕撫著趙雅楠披散在後背的秀發,唇子湊在她的耳畔,如鯁在喉一般,用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寵溺而心疼道“老婆,彆把自己逼的太緊,我會心疼的。”
趙雅楠咬了咬嘴唇,口吻堅定“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會向你證明,我也在努力的,去愛你。”
她不想讓楚宇軒知道,她在做物理治療。但她不知道的是,經過兩次激吻,楚宇軒當下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老婆,你的病,不用著急的,一點兒也不用急,我會陪著你,慢慢的……”
話還沒說完,趙雅楠突然開口打斷“老公……”
楚宇軒一整個愣住,好半晌,才“嗯?”了一聲。
趙雅楠“我愛你。也謝謝你,一直愛著我。”
…………
隔天一早,楚宇軒早早醒來,在趙雅楠的唇子上小心翼翼地親了一口,隨後躡手躡腳起床,去了對門自己家。
按響門鈴後,好半天,老三才穿著條大褲衩打開了門。
“大哥,我剛剛已經尿過了。”老三睡眼朦朧,迷迷糊糊地撓了撓褲襠。
楚宇軒在自己這位傻兄弟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你嫂子上次做完治療,什麼反應?看上去有沒有很痛苦?”
老三大腦還在宕機,嘟嘟囔囔道“我就看到她臉色很白,還一直吐,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楚宇軒的心似是被一隻手無情地蹂躪著,眼底漸漸泛起了潮氣。
呆頭呆腦的老三並沒發現自己大哥轉變的微表情,還在繼續說著“這應該是正常的吧?女人懷孕,不都是這樣嗎?吐得昏天暗地的,大哥,你真厲害……”
剛說到這兒,老三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間清醒“臥槽!完蛋了,這是嫂子給你準備的驚喜啊!我的腦子……哎呀!大哥,你能不能忘了?!”
看著他那副追悔莫及的憨樣子,楚宇軒啼笑皆非,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去洗漱吧,冰箱裡的牛肉熱一下再吃,彆老吃涼的。”
老三那雙充滿智慧的大眼睛漸漸變得疑惑不解“大哥,你怎麼這個反應?我嫂子懷的……不是你的?!臥槽!不對呀,她天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白天跟我在一起,那要不是你的,就是……不是不是,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臥槽!我腦子裡的水都開了!”
楚宇軒……
“老三,你人挺好的,就是長了張嘴……你嫂子沒懷孕,那是她做完治療後,身體不舒服。”
老三長舒口氣“這我就放心了……不是,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算了,改天回翡翠湖畔,讓小青把我的嘴縫起來吧,她也老說我是個大嘴巴……”
楚宇軒笑著搖搖頭“去洗漱吧……記著,你嫂子下次去做治療,你就提前偷偷跟我說一聲。”
老三“哦……”
回到趙雅楠家,楚宇軒神色凝重,默默鑽進廚房準備早餐。
不一會兒,趙雅楠起床,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跑到廚房,倚在門口,滿臉幸福地看著自己老公做早餐,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踮起腳尖在楚宇軒的臉上親了一口。
楚宇軒已收拾好了情緒,打趣道“我的公主殿下,昨晚有隻小醉貓跟我表白,還叫我老公,你還記得嗎?”
趙雅楠騰然臉紅,在楚宇軒的胸口捶了一下,轉身想去洗漱時,突然被楚宇軒從身後抱住。
“老婆……”
楚宇軒隻說了兩個字,沒了下文。
他知道,有些話挑明了說,自己這倔媳婦兒未必會聽,也未必會承認。
過了片刻,輕輕咬了咬趙雅楠的耳垂,說了句“我愛你。”
趙雅楠身體放鬆,緊緊靠在楚宇軒的懷裡,眸子裡泛著感動。
她從未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體會到愛情的滋味。
是楚宇軒耐心而專一地將愛情的蛋糕一勺一勺喂給了她。
原來,愛情真的很甜。
“治療還是起到作用了……”趙雅楠心裡想著,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因為治療而遭的罪,遠不及這份甜的萬分之一,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