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軒趙雅楠!
進門後,楚宇軒看向自己姑姑,搞怪地眨了眨左眼,緊接著,隨意地拉開一張椅子,吊兒郎當坐了下去。
老四麵無表情,立在他身後四下環顧著。
楚怡君瞪著楚宇軒,眼神尤為陰鷙,片刻後,又看向了那幾位畢恭畢敬立在會議桌兩側的董事,忽地冷笑起來“我說呢,原來是你們這幫吃裡爬外的狗東西在搞鬼!楚治卿答應了你們什麼好處,居然讓你們沆瀣一氣選擇背叛我?!”
之前頂過嘴的那位老董事不屑一顧“怡君呐,你就不反思反思自己?為了一個馬屁精、天天跟我們過不去,你看看,好好一家公司,被你搞成什麼樣了?!眾叛親離,這可都是你自己作的!”
楚怡君仍是冷笑“你們這幫狗東西!想造反,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話落,看向楚宇軒“小畜牲,你毛都沒長齊,也敢到我這兒撒野來?!給你爸打電話,讓他親自來!我倒想看看,他今天要怎麼奪我的權!”
楚宇軒捧著手機,一邊跟自己媳婦兒發微信調情,一邊漫不經心道“我其實也不想來,是楚治卿非要讓我來看熱鬨的……要是想讓他來,你自己給他打電話嘍。”
楚怡君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可那跋扈性子到底是難以抑製,腦子裡並沒有想眼下的古怪,反倒是湧上來一堆汙言穢語。再者,說到底她也不至於慌亂,這幾個董事持股比例不重,她本來就打算要踢出局的,而且,她和謝寶玉、查理、以及朱董四人的股權加起來,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一,對公司還是有相對控股權的,楚治卿想奪權?癡心妄想!
正要破口大罵時,昨日毛遂自薦已經去了海外的朱董,竟信步而入!
楚怡君頓時傻了眼!
“老、老朱?你……”
朱董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到楚宇軒身側後,微微頷首“少爺,路上有點堵車,我來晚了。”
楚宇軒隨口應了一聲“坐吧。”
頓了頓,掀眼皮看向其餘幾位董事“你們也坐呀,站著乾嘛?”
楚怡君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朱之於君臨集團,不可謂不是“開國大將”,嚴格來說,君臨也是老朱的心血。這位老夥計兢兢業業跟了楚怡君幾十年,沒想到,如今居然也背叛了她!
更讓楚怡君想不通的是,老朱明明沒有去海外,昨夜海外的一位項目負責人還告訴她,已經接到了老朱……
“反了!都反了!”楚怡君麵目猙獰,怒指著朱董,罵道“姓朱的,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你、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君臨嗎?!”
朱董閉了閉眼,一臉冷漠地看向她“怡君,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彆讓自己這麼不體麵。”
“體麵?你這叛徒走狗,也配說體麵?!”楚怡君罵道“罔我還一直拿你當個人看!你、你就是條斷脊之犬,畜生不如!”
朱董心如死灰,緩緩歎氣道“走到這一步,我也是被逼無奈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君臨集團毀於一旦,就像你力排眾議也不能開除謝寶玉一樣,我們,各自都有要守護的。”
“少放狗屁了!”楚怡君咬牙切齒“事到如今,你還要把黑鍋甩給寶玉?!他替我揪出了公司的吸血鬼,有錯嗎?還是說,你們都是蛀蟲、怕被他給揪出來?!”
朱董深吸口氣“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天底下,有哪一家上市公司是你這樣管理的?清除貪汙份子沒錯,可你用錯方法了!你連最起碼的人情世故、你、你都不懂啊!”
說著,朱董指了指其餘幾位董事“你以為,他們都是天生反骨?啊?我好話說儘,你是一個字都聽不要進去!你知不知道,你讓他們多寒心?說到底,都是被你給逼反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楚怡君仍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滿心滿眼都是對這幾位董事的怨恨。
“叛徒!走狗!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一身英倫著裝的查理款款走了進來,看了看眾人後,視線最終落在了楚怡君臉上“嗨,楚董!你這兒好熱鬨啊!”
看到查理,楚怡君到嘴邊的臟話又咽了下去。
出於對謝寶玉的信任,她對這位謝寶玉的手足兄弟也是極為信任的。
然而……
“查理,你……”
楚怡君本想熟絡地打聲招呼、解釋解釋當前的情況,可隻說了三個字,便看到那老外杵在了楚宇軒身側,笑著跟楚宇軒打了聲招呼“楚總,我剛去了下衛生間!”
緊接著,查理又抬頭看向楚怡君“楚董,容我向您介紹一下,楚宇軒是我們佳遠投資公司的大老板,您應該跟他很熟吧?我呢,隻是給他打工的,買你股份的錢,都是他的。”
楚怡君猶如被當頭棒喝,猛地一陣頭暈目眩,身側的謝寶玉趕忙扶住了她,關切道“董事長,沒事吧?”
楚怡君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緩了良久,這才站穩身子,對查理怒目而視“你、你們都是一夥兒的?!”
查理聳了聳肩,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什麼意思?我隻是、讓我的老板來跟你見個麵而已,畢竟,他才是你的股東,我就是個打工的。”
楚怡君抬手捂上心口,麵目尤為猙獰。
謝寶玉一手扶著她,一手怒指向查理,憤憤道“查理!你、你……你害得我好慘啊!”
楚怡君早已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甚至連最基本的邏輯都沒辦法思考,緊緊攥住了謝寶玉的手,目光陰狠地看著麵前的叛徒們,對謝寶玉說道“寶玉,不怪你,楚治卿肯定是知道了查理買了我的股權,昨晚威逼利誘、拉攏了他……彆怕,我們倆的持股占比,還有百分之三十五,有一票否決權,我、我絕不會讓楚治卿,進集團董事會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