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車子已經朝著郊區走,若是把她趕下去,黑燈瞎火的她可不好打車。
祁鬱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彈出一條轉賬信息。
男人不動聲色的點了接收,才開口:“我沒記錯的話,殯儀館有一位年輕的女入殮師。”
他淡定的說出了南傾的身份,把車裡剩下兩人都嚇了一跳。
肖博玩味八卦的神情在聽到南傾身份時肉眼可見的嚴肅敬畏起來。
他清楚祁鬱的性子,他都開口了,就證明這事沒得跑。
老館主的學生,肖博不敢不尊敬。
一瞬間,看南傾的眼神都變得乖巧起來。
南傾也沒想到這個聲音好聽的男人竟然開口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尷尬的咳了一聲:“您怎麼知道的?”
她在擔心,這人會不會真給自己扔下車。
祁鬱沒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正好遮住眼底笑意,安撫道:“放心吧,收了你的錢,就會把你送達目的地。”
男人嗓音透著幾分疲憊,卻又帶著極致的溫柔與安全感。
肖博翻了個白眼。
你收的錢,可這車是老子開的。
無語了。
南傾可沒心情搭理肖博。
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坐姿也變得隨意起來:“謝謝,好人一生平安。”
祁鬱勾唇,閉目不語。
車廂內安靜下來,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
南傾無聊想玩手機,結果低頭發現手機關機了。
好在肖博開車很快,沒一會兒車子抵達殯儀館外。
南傾跳下車,朝兩人感謝:“謝謝二位,我就不請二位下來坐了,祝你們一路平安。”
肖博回頭看了眼祁鬱。
男人沒說話。
肖博隻能降下車窗,朝南傾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您客氣了。”
他突然用上了“您”,南傾有些不習慣,笑容都尷尬了起來。
隻想趕緊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拎著裙擺就跑了進去。
肖博目送南傾拎著裙擺跑進了殯儀館,總覺得這場麵過分……詭異。
正準備回頭跟祁鬱吐槽,一回頭卻撞入祁鬱幽沉的眸色之中,嚇了他一跳。
“你不是睡著了嗎,睜開眼睛你說一聲啊!”
祁鬱看著南傾的裙擺消失在轉角,才淡定收回目光,掀開眼皮施舍般的給了肖博一記眼神。
“回去。”
肖博:“……”
“來都來了,你不進去看看你二伯?”
祁鬱沒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
肖博:“……”
成,你了不起,用老子的車做人情,轉頭就拽的二五八萬。
“也就老子受得了你。”
“你這臭脾氣你就單著一輩子吧,狗跟你過都得嫌棄你。”
他嘰嘰咕咕的掉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話罵了自己。
祁鬱無聲勾唇,疲憊的眉宇之間卻難藏愉悅。
【南傾】,祁鬱從老館主口中聽過無數次的名字。
見到她的這一刻,突然就明白,“傾”這個字,用在她身上,量身定製。
一見傾心,一世傾城。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