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蠱還沒死,那是不是代表子蠱能感應得到母蠱的存在?
若是把母蠱放在子蠱身旁,有沒有可能引起子蠱的反應?
反正沒彆的辦法,南傾當即讓趙寅去受害者休息處詢問他們,有沒有人願意充當誌願者主動配合。
一開始沒人願意出聲,直到趙寅看向角落裡那幾個被抓進來的高官:“如果積極配合,後續上法庭時我們會將你們的行為放進去,適度量刑。”
趙寅一開口,好幾人眼睛都亮了起來,直接從地上爬起來:“趙警官,我可以!”
“趙警官,我來,我體質好!”
“趙警官,我也可以,我很願意貢獻出我的身體贖罪。”
這態度轉變……好在趙寅對這群人的道德人品就沒抱希望。
來之前特意報備留了這一手。
他隨手挑了個身體好些的,帶著去了南傾那兒。
穿過長長的走廊,原本一臉興奮的誌願者臉色一白,步伐慢了下來。
趙寅察覺不對勁,回頭看他:“你還好嗎?”
對方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煞白的,好在還維持著基本的理智,咬著牙點頭:“我可以。”
趙寅不確定的又看了他一眼,見他似乎是緩過來了點,才邁開腿繼續往前走。
電話響起,趙寅看了眼是事的來電,按下接聽自然而然的往前走。
電話是隊裡下屬打來的,他們去搜查顧氏,又有幾個新發現需要他去現場辨認。
趙寅頷首:“我這兒有點事,解決了馬上就過去。”
給了下屬一個回應後,趙寅掛斷電話,想著抓緊這邊的任務。
然而,等他放好手機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後安靜的可怕。
“16號?”他試探性的詢問了一次對方的銘牌編號,卻無人回應。
空曠的走廊隻有他自己的聲音在回蕩。
大白天的,趙寅心都涼透了。
僵持了一會兒,他掏出配槍,鼓起勇氣機械轉身。
隻見走廊中央,誌願者罪犯保持著行走的動作,整個人呆滯在那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寅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肌膚肉眼可見的比剛才好了無數倍。
白裡透紅的,嘴角帶著詭異的笑,瞳孔卻是渙散的看上去毫無生機。
趙寅嚇了一身冷汗,狠狠咽了咽嗓子,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才勉強抬起被灌鉛的腿,一步步的挪到16號麵前。”
努力壓製住顫抖的手,左手扶著右手探往16號鼻息。
確定他還有呼吸的那一刻,渾身血液才算是恢複流動,整個人神經都鬆了下來。
可緊接著看到愣在這裡沒有自主行動力的16號,趙寅又犯了難。
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挪動啊,萬一他一觸碰16號的身體“哢”的死翹翹了怎麼算?
算他謀殺還是失職?
就要小心糾結時,實驗室的門打開。
南傾從監控裡看到他們走進來,結果等了半天沒動靜,打開門出來確認。
正好看到趙寅對這16號犯嘀咕。
“趙隊?”她淡淡開口,一句話卻把趙寅嚇得跳了起來。
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站直身子一臉僵硬的看了過來。
“南,南法醫……”
看到南傾的那一刻,趙隊覺得自己人都活了。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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